“哦,是这样。”老验尸官点点头,“所有可以提取dna的东西都是属于爱德华·怀特的,佩蒂他们正在检测死者指甲里的纤维,希望能有点儿突破。也许今天之内我们还要再去现场一趟。”
“请告诉我,马尔科姆,什么样的人能在如此混乱的现场不留下一根头发、一个脚印或一枚指纹呢?”
老验尸官交叉着双手想了想:“要么是这个凶手没有头发和指纹,要么就是他细心得可怕,不过……我个人倾向于后者。”
阿莱克斯·李发现马尔科姆·米勒医生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当然,他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一个残忍的凶手最可怕之处在于,他并没有疯。
阿莱克斯和比利·怀特必须从目前掌握的线索入手开始调查,他们抓紧时间阅读每一份口供,然后准备走访相关的知情者。遗憾的是,到此为止几乎没有一个跟此案有关的目击证人。
灰眼睛的青年警探翻看着自己的小笔记本,说道:“旅馆的前台接待员查了那个房间的记录,这几天之内只有一个叫做本杰明·唐纳的人预定过,就是在三天前定下的。我想这人用的不是真名,因为‘假日’旅馆常常会有妓女带着嫖客去消磨几个小时,所以根本不要求来宾出示证件。”
“名字听上去是个男人,他长什么样儿?”
“那位夫人说已经记不清楚了。”比利·怀特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每天都接待上百个进进出出的男人,根本没有习惯去记住他们的长相。”
“如果她没印象,那么说明这个男人长得或许很一般,丝毫没有特别的地方。”
比利·怀特愣了一下,点点头:“啊,是的,长官,应该是这样。”
“爱德华·怀特到达的时间呢?”
“大概是前天下午六点左右。因为是个英俊的年轻人,所以她多看了他两眼。不过从那以后直到她换班,都没见到怀特先生出来。”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注意过凶手!他提前定了房间,拿到了钥匙,任何时间都能去,然后约了爱德华见面,杀掉他,再装成最普通的嫖客离开,把残杀的现场留给我们。”
“我想是的,长官。”
“好极了!在破案最关键的四十八小时内,我们唯一知道就是凶手的性别。”
比利·怀特低下头,强忍着恶心再次翻看着那些现场照片:“我觉得很奇怪,长官。”
“嗯?”
“如果只看凶手留下的句子,我会以为这是一场因爱生恨的谋杀。”灰眼睛的探员用揣测的口气说道,“不过爱德华·怀特已经有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