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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mes娴熟地转身,快如闪电,把向导拉开了火线交锋处。只差一点点,他就能躲过击向他的利爪。衣服和皮肉一起无声地裂开,空中短暂地飞起一道摩斯密码串般的红色弧线。血,染红了holmes破损的衣袖,顺着他手臂的肌理滑下,直到从指间滴落。利爪比钢铁还要锋利。

尽管如此,holmes一声都没吭,甚至看上去都意识不到自己在流血。holmes感觉到刚刚从危急关头被拉出来的他的向导,在自己紧抓着他的手里惊动了一下,但那更像是出于关切而不是震惊或恐惧。他知道他的哨兵受了伤,而他既是一位向导,也是一位医生。

holmes没有看向导的眼睛——他不敢。他不敢让感官停留在他的向导的身体上,因为他知道只要轻轻一抚,他就不可能再停手。所以相反的,他向后转去,放开了他的向导,手上握着木杖剑的剑鞘。当两只利爪十只手指第二次向他挥来时,剑鞘被干净利落地送进了两爪之间,犀利而准确地直击先知颈间的软骨。金发的哨兵向后退了几步,咳嗽不已。

所有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眨眼之间。

holmes可以感觉到船上的二十多个哨兵,他们正像湿漉漉的蚂蚁一样从下面匆忙赶过来。随着法国船的灯光在朦胧间越来越近,士兵水手们都涌上了甲板,茫然困惑地聚作一团。此起彼伏的命令、喧闹和大吼汇聚成了一阵嘈杂的声响。船中部的主桅杆和主舱边已经成了一团乱,枪声从他们上面的船首处传来。水手和哨兵们都在梯子与楼梯间上上下下,想要冲上船舵所在的平台。在这迅速升温的大混乱中,他们这一幕充其量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短剧。尽管随着时间分秒而过,这幕短剧也正在逐渐升级。

一声撕裂什么的声响传来,横贯holmes肩膀和背后的伤口被很专业地按压着,一块临时的绷带整齐而迅速地止住了血,向导从自己夹克下的衬衫那里撕下了一整块袖口。它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然后holmes感到自己的肩膀从后面靠上了另一对肩膀,那个向导和自己背靠背地抵在一起。他的向导自动承担起了掩护哨兵后背的工作——光这个事实就让holmes忍不住微笑起来。他反捏起剑柄下的剑身,从自己肩上的新绷带那儿递了过去,让向导能够握住它。

“我相信,这是你的。”holmes低低地说,“能让它物归原主是我的荣幸。”

向导没有动。“哨兵,你可以用它做武器。你的敌人的剑锋要比我的剑锋利许多,但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可贡献了。”

holmes嗤笑,“只要你呼吸着,只要你在这里,和我一起活着,就已经足够了。”holmes感到向导的呼吸急促了一下,“拿着,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我只需要这个,还有剑鞘就够了。”

长呼一口气,然后向导握住了剑身,途中他的手指轻触到了holmes的手,这让哨兵的呼吸在喉咙里打了结。“受伤的人、疯子,或者走投无路的困兽。”向导温和地说,“我不知道先知是哪一种。小心点。”

“drebber,”先知粗声说,重新摇晃着站直身。holmes的攻击还不足以重到打碎他的喉咙,只让气管暂时因冲击堵住了一会。“抓住我的向导。”

strangerson已经消失在了四周的混乱中,而drebber正张口结舌地瞪着眼前这一幕景象。闻言他向前冲了过来。

“啊,drebber先生。”holmes插了进来,他的嗓音很轻快,但却掩盖不了他抽紧的肩膀背后那突然腾起的愤怒,“关于不要伤害到我氏族中的任何一人,我确实警告过你,是不是?好吧,我的行程很赶,但我已经找到一位有更多理由杀死你的人。哨兵hope,交给你了?”

drebber感到一只手指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身,直面的是死亡本身。当hope慢慢地对他露出微笑,双眼漆黑犹如地狱深渊时,drebber红润的双颊变成了鱼肚的惨白色。

“howdyenoch,”他拉长音调说,在极强的自控下他的声音仍十分平静,“还记得我吗?还记得你从我这里偷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