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下来在他臀部旁晃荡的铁链突然被抓紧猛拉了一下,watson被拉得往后倒去,脚底不稳地以背着地。他被屈辱地拖过甲板,因为不能从拖拽着他的力量中脱身而被迫只能用半爬半撑的姿势,来减缓铁链剧痛的压力,让他的脖子不至于被扭断。
像一块旧毯子一样,他被扔到主甲板上,旁边就是船的主桅杆,正随着微微起伏的风帆发出吱嘎的响声。watson突然感到一阵恐慌,这恐慌和正斜睨着他的drebber完全无关,而是出于他们正在移动这个事实。watson正被带走,带得远离“他”。
“放开我。”这几个字说出口的声音比他预想的还要响。
drebber猥亵地对他咧嘴一笑,“那你要去哪里,宠物?你会游泳么?”
这个男人就是那么恶心——从里到外彻底地恶心。他几乎已算不上是个哨兵。就算他以前曾是,那些值得这个名头的一切也已在很久前就生锈腐朽,被暴食与贪婪腐化殆尽。watson想知道他是否意识到自己的感官能力被减弱了多少。因为现在那些能力已经所剩无几。watson还想知道drebber是否想过,他曾经的力量是一种天赐的礼物,但礼物是可以再被要回去的。
drebber用一种已经太过熟悉的眼神在watson的身上打转。“脱吧。”他命令道,双眼都因为期待发着光,“我们可不想让别人失去找乐子的权利,是吧?”
watson往他的脸上吐了口吐沫。这不是一个文明有教养的医生的行为,但这完全是军队里一个士兵的写照——在死亡的面前带着一点点愚蠢的精神顽抗着。“你不觉得你这乐子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吗?”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捶打着。watson的怒火越来越旺了。
的确,当drebber在震惊下气急败坏的时候,四周传来了压抑着的偷笑声,但屈辱不会让drebber停手。他的脚猛地用力抵住watson的下颚。“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我会让你尖叫着求死不能的!你这个肮脏的混蛋!”他的双手再次放在了铁链上,watson挣扎着想要呼吸,视野正变得灰暗。他试图用手肘往后刺去,但他坐着的姿势让他不能攻击到位。
watson试着进入drebber的精神世界,而这不是什么愉快的任务。drebber的精神世界是一团欲望和恐惧的沼气。在那里有一个小男孩,从孩提时代开始就被清教徒的虔诚父亲虐待和否定,然后他被授予了一个哨兵的余裕和特权,这让他发疯一样地想要抓紧每一样他曾经无法得到的东西,用快捷和唾手可得的奢靡享受填补他心中的空洞。这些空虚的快乐永远无法长久,而一旦效力退去,他永远被折磨着去寻找更大更强力的欢愉。他想要有超越他人的强大力量,想要靠毁灭他人的人生来供给他自己的生命。这就是他生活的乐趣,因为这是他的权力。一种以前不在他手中,因而如今被紧紧握着,以至再也不会提高不能进取的东西。他的大脑就好像一间古旧的家宅,随着昆虫和寄生物的吞噬,从内部开始风化与腐朽。
想要打开drebber精神世界里那座关紧、上着锁的门十分简单,太过简单。在watson发着高烧、迅速灰暗下来的大脑里,他甚至就站在那道门的面前,那道满是凹处与裂痕的门。如果他打开它,drebber埋在那里的东西,埋在所谓的感官能力和哨兵名号下的所有东西,都会奔涌而出。watson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个过程。甚至当他盯着那道门时,裂缝就已经开始形成……
不!永远别做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