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们都是年长的男人。大多数在前线战斗的哨兵年轻、冲动、富有冒险精神,与领域和氏族的维系并不强,这也让他们成为对外调度的理想人选。此外,这对渔人已经结合了整整四十年,默契已然到了不怎么需要交谈的程度。早在话语出口前,他们就能够读出对方的情绪和想法。看着他们一起干活,沉默不语地互相协助,有如栖息在两具身体里的同一个人,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对他们来说厌倦彼此的陪伴是无法想象的,因为那就好像厌倦你自己的手臂或腿脚。
drewitt几乎不怎么说话。他有着那种安静而谨慎的个性,只会在最开始用一两个词作为回答或解释,然后用安静的点头与手势继续接下来的对话。pendley要更多话一些,但也只是一些。是他负责与别的船进行商谈来交换补给,但在这艘小船上,他似乎很满足于他的哨兵传达的这份寂静。
peson解释了自己是如何感受到watson的绝望,又是如何发疯似得让drewitt把船掉头直线向着那艘大船而去。当watson意识到自己曾散发出那么强的情绪后,他觉得十分窘迫,但pendley冷静地安慰他这不是watson能自控的事,而且就算他能也不需要压抑什么,他所遭受到的痛苦是任何一位向导都不应该遭受到的。
watson努力让自己在船上帮得上忙,因为无所助益和他的天性不符。用双手帮他们做些日常的杂事,或者在收网时给绳索上油来让drewitt的手免受灼伤。他还曾帮助过别的船上一位病得很重的男人,为他清洗了发炎的伤口,又用手边的药物治疗他的发热。两位渔人也因此从那艘船上得到了份不错的交易,换得了不少水果。
最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伦敦。drewitt和pendley祝他一路顺风,并且告诉他可以让别的离港船只送些信件,反正总有一份能够交到他们的手上。watson留下了他们愿意接受的足够多的药物和绷带,甚至趁他们不注意还偷偷又藏了一些在船上。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回报他们的方法了。
当他们重新开始向着大海的方向航行,drewitt和pendley沉默地回望着那个还带着伤病的男人。pendley转向他的向导,两人的交流富有深意,却完全寂静无声。pendley还没有能够告诉watson,也不能很好地向watson解释的是:当时在pendley感受到那种绝望的情绪后,他们花了整整五天,越过整整一百英里才终于找到了他。pendley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强烈的信号,也从不曾听说有哪位向导,即使在全力以赴的状态下,可以传达自己的情绪到如此远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