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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半小时车程后,我们终于下车了。当我如同被解放的囚犯走出监狱大门般踏到地上时,我忽然有些惊讶地发觉,自己刚才在车里竟然遭遇到了自己毕生最惨痛的失败!
本来内心含着愤怨的我,正想控诉薛采菱对我不公的待遇,哪知却因为所谓的色狼事件,最后答应了一个个现在看起来几乎是匪夷所思的条件!我当时是怎么啦,为什么竟然会鬼迷心窍地答应那么苛刻的条件啊!
或许是因为感受到我心中的悔恨交加,薛采菱忽然举起写字板向我展示,只见上面写着:刚才那些条款除了叫师姐那一款必须执行外,其它的都可以缓期执行,以观后效。不过,师姐可必须叫哦。要不现在就叫声听听?
我苦笑无语中,但丫头竟然不依不饶地拉着我的袖子不放。我极端无奈之下,看看左右似乎没有人在注意我们,于是附到丫头那芬芳馥郁的小耳朵边轻轻地连声叫道:“师姐,师姐,师姐!还满意吧,师姐?”
出乎我意料,薛采菱竟然惊喜交加地凝视着我,那眼光简直只有看到了失散几百年的亲人才差可比拟。过了良久,双眼雾气迷蒙的她忽然笑得像朵花似的,写道:谢谢你师弟!师姐会让你知道做我薛采菱的师弟好处多多的!
我微微一笑,这丫头还真是的,难道自幼就缺乏亲情,所以非得认个师弟来疼爱么?我倒!听说还真有这样的人哦,我不会因此中奖了吧!
我跟着他们进入到一个相当大的院子里,随即薛采菱指指一道房门让我进去,她自己却默然站在了外面,似乎准备离开。
我向薛采菱微笑着点头,随后就打开房门进去了。
随即客厅响起了众女孩那阵阵惊喜尖叫声。薛采菱默默地呆在外面看着我刚才进去的房子,却并没有离去,凝神站立良久。她的身影是如此的柔弱,眉眼是如此的令人心生怜惜。
令人震惊的是,她这么一站竟然就是一个多小时!由于此刻时已凌晨五点,正是冬夜最黑暗寒冷的时刻,以致于她那秀发和那单薄的衣衫上霜露遍布。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在伫立风露中时,薛采菱的手一直紧紧地攥着一块深绿色的翡翠,这翡翠曾经倾听过心碎的声音,曾经染上殷红的淋漓鲜血
当我进来时,只见我带到韩国来的女孩们都在里面焦急地等待着。比如沉稳些的小云、语柔、安琪坐在沙发满面愁容,而以清颜为首的年少轻狂派就完全火烧屁股似的坐不住,围着厅子直打转。清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还愁得揪着自己的秀发乱扯,几乎要憋闷得冲出去了。而小雪则就像天都要塌下了一般,跟在清颜后面乱转,眼泪都蕴含在大大的秀目中颤抖着似乎要滚落下来了。
看到我进屋,所有女孩都完全惊呆了,随即清颜第一个清醒过来,呜咽着扑到我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我开始了大哭起来,全身都在颤抖不已!而小云、语柔、秋兰、小雪、芷蝶等女孩子一个个都围了过来,她们无法进入爱人的怀抱,只得或抱着爱人的背部,或抱着爱郎的手臂,或干脆站在一边哀哀地抽泣。顿时,整个房间几乎都被泪水所浸染,就连几个其他三个仅仅只是眼圈红红的女孩子也都忍不住哭泣起来唉,女孩子的哭泣果然比sars病毒传染性还厉害啊!这么一搞,就连我这样的男人都忍不住眼眶涩涩,似乎有些东西在滚动起来!
清颜在我肩膀皮衣上淌下大滩泪水后,总算稍稍止住了哭声。她看看姐妹们,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自己的宝贝位置让了出来。于是小妹妹小雪呜咽着顺势扑到我的怀里,叫道:“哥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都吓死了呢”
我苦笑着摸着丫头的秀发,温柔地说:“小雪,你难道不相信哥哥么?”
丫头哽咽着说:“不是啦哥哥是我最信任的。可是人家呜呜,人家担心嘛!扮哥,你难道不知道人家会担心吗?呜呜”
我只好将她更加用力地拥着,然后轻轻地说:“知道了,都是哥哥不好,哥哥让我的妹妹们担心了。小雪别哭啊,再哭就不好看了呢!”
小雪小吃一惊,于是连忙擦着眼泪,生怕眼睛肿肿的不好看,哥哥就不喜欢了。我不由失笑起来,亲了可爱至极的小丫头额头一下,随即放开她分别与小云、秋兰、语柔、芷蝶相拥,并一一亲吻她们的额头。当亲到芷蝶时,她这几乎还是第一次被我如此主动的亲吻,于是羞得俏脸绯红起来,只是颤抖着将我紧紧地搂着不放,并飞快地将自己的螓首埋进我的怀里。然而,就在一霎那间,我似乎听到丫头极轻地说了句:“哥哥,我爱你”我望着羞不自禁的丫头不由好笑,于是附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小蝶,哥哥也爱你呢!”
芷蝶越发颤抖起来,以致于整个人几乎都软得完全站不住了,曾经那个雌威大发,奋力杀敌的女子娇柔地依靠在爱人身上,暴露出自己最柔弱的一面来。
在芷蝶离开我的怀里后,我还是和三位和我并没有最亲密关系的妹妹相拥。
当所有人都平静下来后,我才笑道:“妹妹们,我已经完好不缺地回来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怎么搞得就像我的葬礼似的泪流成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