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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交战已有许久,据说在前线坐镇的北辰国师却始终不见踪影,穆戎直到现在都未见到这位大boss的真面目,想想原作中这人也是连个面都没露就领了便饭,一时对这神秘的国师也有了兴趣。

穆戎先前问过老王国师的消息,可老王只说他是妖,生平信息记录在畜生道和他们人间道不是一个部门,要调档还需要走一遍程序。

穆戎生前就知道查档案之类的程序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搞定的,倒是没想到死后也免不了为其所累,感叹着果然哪里都有社会之余,便只能依靠自己收集了些许信息。

据北辰卷宗记载,在北辰还是偏远部族时,国师便已担任了祭司一职,没人知道他从何处来,只知他素日只食浆果绝不沾半点荤腥,怪异得很。大约就是在乐殷死后的一百年,国师进阶神圣,带领北辰入主王城屠尽月朝皇室。

这之后便只在国师府修炼,极少露面,即使出门也以轻纱覆面,纵是皇室也不知他的面容。传闻在月下雪参的故事流传开来时,国师亦曾去月见林寻过此物,守了半月没有所获,便断言此乃无稽之谈,再不与理会。

国师和乐殷无疑是有关系的,可乐殷也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认识北辰人。据他所说,当年的熟人除了老家的乡亲就是书院中的同学,乡亲们除了种地打猎什么都不会,而且大都年老。那些同学也大都只是泛泛之交,在他经脉被废万念俱灰之际都未曾慰问一句,又怎会为他复仇?

穆戎后来一想,又问他有没有饲养过什么动物植物之类有灵性的东西。结果这鬼魂一摊手,更是惫懒地答道:“我当年连自己都是勉强养着,哪有余粮养这些,倒是吃过不少山里的野味。”

穆戎瞧他说的全是实话,暗想国师虽立了牌位,却是多年不曾理会过,大概也是将乐殷忘记得差不多了。他自己也不愿利用这前尘旧事脏了乐殷的轮回路,便也不再提,只默默分析着敌人的下一步动作。

凡间不可能有收集阴灵的法宝,这建木之种想必是国师随身携带着,如今有了南方这数万阴灵的灌溉,只怕早已生根发芽。如今他心中存疑的是,这建木天梯到底被种在了哪里?

是仍按国师之前的计划留在皇宫之内还是在圣文帝死后便换了地方呢?大荒城池如此多,要凭空猜出敌方大本营所在委实不容易,他虽连夜写了书信让梓归细细查探王城之中是否有异常,到底还是不大放心。

这几日容翌在前方征战,他便在后方分析敌方状况,正在困惑时,前线最新的战报终于到达。容翌此次出征前便下过严令,所有战报必须首先送到穆戎手里,留守将士虽有不愿到底不敢违背军令,此时一众猛汉便携了战报到了他的帐前,只等这小白脸看完赶紧去办公务。

这战报穆戎已等了许久,打开一看却是瞬间变了脸色,“涟王发起叛乱,洪邵国内乱成一片,容翌趁机连夺三城……”

“真是天佑北辰,咱们趁此一举攻进去,定能拿下洪邵国都!”

这对北辰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一听此言留守众将都是满目喜色,唯有穆戎一脸的忧心忡忡,只喃喃道:“这种时候涟王怎会叛乱?”

这些将士做梦都想着反攻洪邵,如今正在高兴的时候,见他这神情委实奇怪,其中军职最高名为季弘的副将便随意回道:“那涟王在汀州不战而逃,洪邵将军自然要治他的罪,大概是想着横竖都是一死,便索性反了吧。”

穆戎知道自己伪装时弄出的传言确实不好听,而且他现在也有弄假成真的趋势,因此往日里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