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儿?!”陈昌国着急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陈季凉站在房间外的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对着手机说道:“父亲,你不必再想方设法安排我去相亲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很快就要准备要出国。不不不,您不必知道我想做什么,您就好好的在国内和您的夫人过美满幸福的生活,我不会插手管你们的事。当然,作为您的儿子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希望您也不要来管我。这样,我永远都是您的儿子。”不等陈昌国发难,陈季凉就挂断了电话,深深的吸了口气目光悠远的望向远方。
许文川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医院的病床上,没有白花花的一片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房间内反而有股淡淡的馨香。他挣扎着坐起来,头倒是不痛了只是还有点晕。他茫然的张大眼睛,却发现自己看见东西很模糊,不管是房间内的摆设还是窗外站着的身影。
许文川想伸手揉一揉眼睛,却发现手背上打着点滴,他瞬间想了起来。
“颅腔中血块压迫到视觉神经,可能会造成失明……”医生仿佛判决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响起。
许文川心中了然的放下了还扎着针的手,慢慢的躺倒回去,闭上了眼睛。
陈季凉走进屋子里看了眼床上的人,随即走到他身边,用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柔问道:“醒了吗?”
“嗯。”许文川又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还是一片模糊,只能看见坐在床边的陈季凉大致的轮廓。
“我快看不见了。”他说。
“嗯,不要怕,我在。”陈季凉拉起他的手,慢慢俯下身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呼吸着感受他身上清爽的气息,“真好闻。”他痴痴的笑道。
“我爸妈呢?”许文川的脖子被他的头发扎得痒痒的,但是没有推开他。
“我叫人把他们接过来了,他们之前一直守着你,现在在隔壁房间休息。”陈季凉维持这个姿势不动。
“你……是不是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了?”许文川顿了一下。
“嗯?什么事?”陈季凉反问道。
“就是、就是,你自己知道!”许文川生气的想打他,无奈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被拽在某人手里不得实施,他怀疑他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