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由分说抓住卫鱼的手腕,把她朝反方向拽。
“既然你们是记者,就去采访一下我的儿子。我儿子不赡养我,你们把他曝光......”
老太太还没说完话,徐志宇就从她手中救出卫鱼。卫鱼抱歉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生气,“你们怎么不去啊?”
徐志宇让卫鱼站到自己的身后。
“老太太,这事儿我们管不了。你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去法院告他!”
老太太急了,“我怎么能告我儿子呢?”
她还要去抓卫鱼,徐志宇却拖着卫鱼先行一步离开。
卫鱼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仍然站在原地的老太太。
她佝偻着腰,低着头,似乎在进行着一番很艰难的抉择。
“徐志宇,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说?”
徐志宇停下步子, “我怎么了?”
卫鱼也不知道要如何表达,纠结地盯着地面。
徐志宇两只手握住她瘦削的肩膀,迫使卫鱼看着他的眼睛。卫鱼有些尴尬。然而他的眼神却不容忽视。
“小鱼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情?”
卫鱼迟疑地点了下头, “有一点。”
徐志宇手上的力道很大,卫鱼觉得痛,却不敢吭声。
“既然明知做不到,又何必给她希望。我们是记者,不是慈善家。”
卫鱼默默地挣脱开徐志宇的束缚,一言不发的朝车子走去。
回到车里,刘师傅笑着询问他们进展如何,两个人都不说话。
他们在车里坐了几分钟,刘师傅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呢?”
徐志宇一拍大腿,做了决定。
“去医院!”
采访时曾有人无意中透露了男孩所在医院名称。徐志宇因为进展不佳,把这事给忘了。
车子驶入拥堵的道路,车厢里没有了来时的轻松,连空气里似乎都漂浮着前所未有的压抑。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徐志宇望向身边的卫鱼。
“小鱼儿,刚才我的话你别介意。”
卫鱼摇头,“我不生气,你说的对。”
她提不起兴致,只是因为想起了一件事。
实习第一天,方令越曾问过她为什么做记者。她当时说,是为了找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