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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洲抓过他抵在肩膀上的手,在他的手背落下一吻,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席修然居然在他的这声“嗯”里听出了欲/求不满,刚压下去的一点念头轰轰烈烈燃烧起来,索性不藏了,红着脸装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也就是说我现在能承受得住你的精神压迫,对你进行安抚了?”
这句话暗示性很强。
“席修然。”时星洲眼底隐忍,声音又低又哑,“你知道这里是医务室,有监控吗?”
席修然:“……?”
两分钟后,席修然面红耳赤的离开了医务室,神色狼狈,步履匆匆,堪称落荒而逃。
转眼,医疗室就只剩下时星洲。
他从病床上起身,看着半开着的医务室大门,又想起了席修然刚才强忍着害臊的直白勾引,慢条斯理的系着袖口,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他蓦地笑出了声。
小咸鱼。
脸皮这么薄,还想金屋藏娇……
下一秒,时星洲的笑容尽敛,猛地转头看向某个方向。
那里空空荡荡,除了一台医疗舱,什么都没有。
时星洲微微眯眼,视线所及,空间一寸一寸皲裂,下一秒整个医务室空间如同镜面般“碰”地一声碎成无数碎片。时星洲右手轻轻一划,无形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剑光飞进那些碎片,一片又一片碎片在剑光下化为齑粉。
突然,时星洲抬起暗沉如血海的眼眸,直直盯着某块碎片。
像是陷入了两种庞大力量的力场,那块碎片被挤压变形,出现了一层一层肉眼可见的褶皱,褶皱不断被拉扯扭曲,直至撕裂出缝隙,蓝白色光芒隐隐从里透出。
光影扭曲间,一双蓝白色异瞳远远望了过来,和男人近乎血色的眼眸对视。
时星洲凝聚出银色长剑。
他的眸色如血,语气平静,却蕴含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可怕占有欲,强烈可怖的杀意迸发,“他是我的。”
“不管是不是你将他送到这里,再敢窥视染指,死。”
而后,剑光大盛。
那块碎片寸寸泯灭。
一片死寂之后,医务室变回了之前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时星洲转身离开。
许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