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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么事?”

韩定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事!”

小肖丝毫不惧于与他对视:“既然没有事你就不该在这时候擅离职守。”

韩定按住小肖的肩膀,语气有些发颤:“他醒不来,他醒不过来。”

小肖还是第一次看到韩定失去冷静的样子,她隐隐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韩定的秘密。但是她的处事原则是一切以容裴为先,因而她镇定地说:“这个时候不应该由你出面。”

韩定盯着她,语气不自觉地尖锐起来:“不该由我出面,难道应该由你出面!”

小肖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我联系高上校。”

韩定突然爆发的锐势像是冬雪遇烈阳,瞬间颓退。在小肖的逼视之下,他一点一点地敛起了不自觉外露的情绪与感情,这个过程明明只花了短短的几秒,对他而言却漫长得像一场痛苦的凌迟。

——他必须承认,有资格出面的人永远不会是他们。

高竞霆接到小肖的通话邀请时正盘算着怎么迎接容裴,得知容裴的情况后整个人都蒙了。

他拿出连自己都要佩服的冷静找了邱靖海一趟,走完正常的请假程序才驱车离开军区,一路上也没有违反任何交通规则,该慢行的慢行,该停顿的停顿。

事实上他的大脑几乎已经停止思考,只剩下惯性在行动。他跟韩定一样想起了容君临的境遇,而且他想了更多,他恨自己明明知道容君临的事和远东联邦、和秦时章有关,偏偏还让容裴出访远东;他恨自己没有腾出时间来和容裴一起去面对……

容裴,容裴。

高竞霆暗自念着这个自己最在意的名字,感觉心跳已经快到让他无法正常呼吸的程度。

看到容裴家的时候,他的手有些发颤。

高竞霆停好车、打开容裴家的门,却发现里面依然是空荡荡的。

他们还没把容裴送回来。

高竞霆用双掌捂住自己的脸,发现自己已经满额汗水。

紧接着泪水也顺着手掌往下流。

这是这具身体潜意识的反应。

从来都是容裴为他铺好所有道路、从来都是容裴走在前方让他追赶、从来都是容裴镇定自若地带他面对任何风雨,他没想过容裴也会倒下,更没想过容裴也有承受不了的事。

仔细回想,这其实是早有征兆的。

像容裴那么冷静、那么理智的人,却选择在这种节骨眼上出访远东——不顾会不会背上嫌疑、不顾会不会被指斥为因私忘公,这显示着容裴对乐棠这个弟弟到底有多看重。

可他却没去思考过容裴接不回乐棠的可能性。

他盲目地相信容裴可以做到任何他想做的事,所以他甚至还欢欢喜喜地给容裴送行,完全没考虑过自己可以做点什么去帮容裴。

高竞霆抹掉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他像是木桩子一样站在玄关处,等着容裴回来。

他联系安管家:“把我们家的医生叫到容裴家一趟!”

很快地,门铃就被按响了。

高竞霆第一时间就打开门。

对方显然愣了愣,呐呐地问:“不是韩副?”

高竞霆摆出眼下他所能保持的最冷静的神情:“把阿裴交给我吧。”

负责送容裴回家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把容裴交给了高竞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