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
他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有点儿不相信的往前:“冀哥,你叫我什么?”
“我……不是他。”
心跳停止了,su眨着眼睛,似乎并不相信:“怎么会呢?冀哥在哪里?”
“他说,他累了,要休息。”
“休息多久?”
“我不知道。”
su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快步走出病房。靠在病房外的墙面上su止不住的流下眼泪。他压制太久,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有一种感觉,冀煦不是休息,是不想再出现了。
抱着头,su把自己埋在双臂和墙面之前。他如同犯错的罪人面壁站立,脑袋不停的撞在墙上。谁能明白他现在的感觉,他想撕碎掉里面的那个人,让他把冀煦还给自己。
苦苦压制的痛苦毫无预兆的涌上来,su痛的无处发泄。
冀煦说,不要再和他去石壁。
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决定不要再回来了。
不只是脑震荡的晕眩,他那是个时候已经开始灵魂撕裂的痛苦了吧。
看着弟弟去死,不得不去选择承担家族,这让他无法支撑了吧。他逃走了,想要永远逃走。
可他忘记了还有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他这样做,让自己怎么办?
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喜欢着另一个冀煦的吗?
太荒唐了!
无法找到理论的人,su只能在心口一遍遍的重复自己的愤怒和失望。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让他的身体先好起来。说不定还有机会把冀煦叫出来。
怀着这样想法重新的振作的su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擦干眼泪回到病房。
“冀博士,有什么事就跟我说,现在你得先养好身体。”
冀博士应下来,真的极为配合su的开始调养。
他们每天聊天的内容并不多,大部分时候su只是看着他的脸,透过他的脸似乎能看到另一个人。
尤其是在冀博士睡下之后,su就开始对着这具躯体缓慢诉说。
终于有一天冀博士不再忍耐,在su说到一半的时候挣开了眼睛:“你不用对我说,对我说他也不会听见的。”
su并不尴尬,就像平常一样笑了笑,抽回了握着他的手。
“su,我也在意你。”
冀博士一贯不表达自己的感情,今天却一反常态,或许是自己的样子刺激到他了。
su端坐在凳子上,与冀博士面对面,他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真没有。您想多了。”su友好的笑了笑:“实话,我看见您就觉得心里瘆的慌,上次也说过我挺怕那些东西的。您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附在冀煦身上的幽灵。”
“可我也是他。”冀博士微微皱着眉头,肩膀向内缩着,整个人显得非常脆弱:“你喜欢冀煦,就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