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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说出这种话对方自己也恶心得不轻吧,为了赶走他倒是煞费苦心。
“你说的是真的?”
疏白在他们‘打得火热’时上前一步,站在床前低垂着眉眼俯视着他们。
他当然清楚这不是真的,对方连濒死都不忘算计他一手当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想来,是试图赶走他的一个手段。
对方料定以他的性格绝不可能答应这种荒诞的事情。
面对他的反问,童笙很稳得住,他抽噎着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低低道:“当然是真的,我,我只是舍不得阿景哥这样为难,这次从死门关走了一次,我也不想再跟阿景哥闹下去了。”
他说的可怜,看着也可怜。
像是那无数爱而不得的苦情人。
他微张着嘴似乎还有数不尽的苦衷和爱意,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用不着委屈。”疏白在景斓陡然看来的不善目光下,一字一句道:“我也不想留在这里。”
童笙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但身体却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疏白。”景斓皱了下眉。
“难道不是吗?”疏白走近一步,慢吞吞道:“三天前我准备逃离这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本不打算留在这里,你也不必对我委屈。
因为,是你最喜爱的人非要留下我的。”
“换句话说。”疏白直视着童笙缓缓抬起带着血丝的眼睛,缓缓道:“我其实不稀罕。”
他俯视的目光高高在上,像是能将人灼烧的强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童笙的目的是跟他一样的。
童笙想赶走他,而他,也想离开。
既然童笙将这个机会送上门来,那他自然要将矛盾最大化,逼迫景斓。
第十一章
疏白为这个‘可怜’的白月光添了一把火。
自己的白月光都可怜到这个份上了,景斓要是真的爱,那就算不甘心也该放疏白离开了。
“行了。”景斓忽然起身,一把拽过疏白的手腕将人拽到了门外。
大门被利索的关上,确定没有漏声后,景斓拧着眉转身道:
“疏白,你不要气他。”
走廊的灯光昏黄又暗沉,疏白的眸色在光芒中明明灭灭,他没有开口,只听着对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