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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平 晏同风 1836 字 3个月前

也是刺激得有些过了,接下来的挣扎中只听咔的一声,张珙的右臂便软软地坠了下来,疼得他面色煞白却逞强地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李诵焦急地去看他的胳膊,半途就被张珙用所剩无几的力道挡下,于是,一时的意气再也撑不住,李诵看着他一动就疼得冷汗直流的张珙,慌了神:“君瑞,你让我看看,我并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生气,那天,也是,我也是气狠了,事后我便悔了。你先让我看看,你胳膊怎么了?”

“知道你在生气?气狠了?”张珙维持清醒的思绪简直在大笑,“就因为这些,你就可以折辱我至此吗?太子殿下是太过单纯,还是,当张某是蠢笨无极。”

“君瑞,不要和自己较劲,我叫人来。”

张珙定定地注视着李诵的眼,里面的锋锐从未那么锋利:“我宁可,现在就死了,也不愿,再看你一眼。”

“是吗?”李诵恍然若失地回问了一句,语气却过于平静,“你想死吗?就为了不见到我?”

“是。”张珙扶着伤到的胳膊,直起些身子,“你这样的人,居然是储君,真是百姓的不幸。”

李诵闭了闭眼,再睁开已将片刻的迟疑收了起来:“君瑞,本来我不想这样对你的,你不接受我,我会帮你愿意。”

“你这么霸道的人,总会有报应的。”

当夜,李诵从完全失了神智只知求饶的张珙那里问出他逃跑的目的,本想借机将张珙能寻的后路截断的李诵倒是有些惊讶,他知道这人是来考取功名的,却不知道他把父命看得这么重,几乎是一种宿命。

张珙醒来,再次见到以往的李诵彻底失去了和他对峙的勇气,这根本不是一个人,他简直是恶鬼,一点点摧毁人的尊严和理智,在他面前,思想都无法自主。

“君瑞,醒了?”李诵的尾音翘起,整个人都异常愉悦,只有张珙听到忍不住退了一些,牵扯到全身的伤口,唇立刻白了下去。

“君瑞,你想科考?”李诵在床沿边坐下,“你靠近一些,我就答应。”

“你,你说真的?”张珙面前鼓起一些胆色,小心地打量李诵的神气。

“当然不是,”李诵瞧够了张珙隐忍的样貌,才绕着张珙的发摸上他的脸颊,“君瑞满腹经纶,是该立于朝堂,你若不想,我亦无谓。”

“我,想。”张珙分不清李诵到底是想套他的话还是真心想帮忙,豁出去般怯怯地点了点头。

“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命人替你应贴了。”李诵很享受这种张珙乖乖的样子,不禁多留恋了片刻,才在控制不住之前起身走了出去。

接下来到会试还有很久的日子,李诵在张珙怀疑的目光中坦然自若地走动,甚至还找了不少书籍堆在屋子里,甚至,因为张珙的伤,他再也没强迫张珙。

就在张珙渐渐失了戒心的日子里,会试也不过一天之隔,半夜惊醒的张珙看着床头多出来的黑影,蓦地坐了起来:“谁?”

“是我。”李诵的脸在燃起的烛火里分外迷人,笑却异常刺目。

“你想做什么?”张珙抱着被子遮挡自己,如此的动作毫无威胁。

“我啊,”李诵弯下腰和张珙对视,“君瑞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

“你,不要,做人怎可言而无信。”张珙在被下握紧了拳,惶惶的神情惹人欺凌。

“我啊,还真是不放心呢,君瑞对我无半分好感,日日只想着做了官之后好报复于我,”李诵从袖口取出一个盒子,“不过我也不会半分余地不留,毕竟,苦候数月最后时刻却是自己熬不过的滋味,可比被强行阻拦好多了。”

“李诵,你简直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李诵似乎根本没明白这四个字里的恶意,“君瑞,真希望你熬得住,不要变成禽兽不如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