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傅一定是认错了。”李诵毫不在意地替张珙整理发丝,动作轻慢又温柔,“在下姓李,这位,是在下的弟弟。”他笑了,“这孩子,有些怕生。”
“阿弥陀佛,施主,是乐空眼拙了。”小沙弥行了礼,“施主三人,可是要在寺里过夜?如今天晚得早,现在才上山的话下山就不方便了。”
“那就劳烦小师傅了,小芈,你去吧。”李诵的架子端得很足,他搂张珙也是虚搂着,但知道他现在不敢乱动。
“女施主请随我来。”小沙弥做了个礼,引着小芈朝偏殿走去,他离开以前反复瞥了张珙几次,到最后还挂着满脸的不解。小芈沉甸甸的包袱晃动里传出清脆的金属碰撞,慢慢也听不见了。
张珙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这是李诵反而用上了力,将他死死压在胸口,那里随着话语震颤,声音也像被放大了直接灌进脑海:“小珙儿,跟了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张珙渐渐停止了挣扎:“契兄契弟,太子殿下,还真是抬举小珙儿呢,”他喃喃地低诉,“太子殿下,无非是欺乐空,不懂这些罢了。”
“小珙儿,难道我有一句不是实话吗?”他用指尖挑起张珙的下巴,“小珙儿,那次以后,我从不在你面前说谎。”
张珙几乎彻底沦陷在他暗色下隐约有漩涡流动的眸子里,他的脸颊不自觉微红,突然他皱起了眉,惊慌失措地护住下身:“殿下,不要。”
李诵用宽大的皮裘把两人裹起,脸上志得意满地笑,他俯向因为太过久没有忍耐以致现在咬唇咬得格外吃力的张珙,感受他在怀里埋得很深很无力的躯体:“如果我不帮小珙儿的话,小珙儿真的坚持得到西厢?”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有那么一刻停止了颤抖,报复性地用上了更大的力,直到那酡红的脸上落了泪,才恢复原本的力道:“小珙儿,做得很好,你看,都没有人发现呢。”
张珙一瞥间看到一个茫然的孩童一瞬不瞬盯着这里探询却突然被一个妇人赶快抱走,那个有些刺耳的哭喊兀自在耳边回响,他感受着快感的同时,觉得自己再不配去教那两个优秀的孩子。
“小珙儿,你可要快点哦,我要掀开了。”李诵作弄地把皮裘撑开一个小小的缝,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却可以让风畅通无阻的缝。
张珙心绪还没有平复,赶忙抽出巾帕擦拭那里的污浊,黏糊糊一片被细细的风吹得发凉,他拽着裤子的一只手,僵硬得快要断掉。
“小珙儿,我们走吧。”李诵将张珙推出去,得意地看他在突然而至的寒气中不由自主地抱紧身体,衣带失了控制散落下来,然后,本就殷红的脸烧得通透。
“小珙儿,怎么这么?放肆?”李诵斜挑着眉将衣带勾起,过去帮他系上,过程中,张珙的头埋得很低,嗫喏着半吞半吐,他听见李诵凑到他脖颈边说:“放心,小珙儿,现在没有人,”他的笑尖锐了一下,“不过,就算有人,也不一定认识你,不是吗?”
张珙揪着他的袖子,在声落是悄无声息地放开,他凝眸在蓝得不像话的天上:“太子殿下,这里毕竟是佛门,还是尊重一些的好。”他的脸,开始呈现正常的苍白。
“我不信佛。”李诵短促地舒气,带出的长长的气浪散在天空里,“小珙儿,你信吗?”
“太子殿下,小珙儿原本也不信这虚幻伦常,但当初小珙儿在这普救寺里染了重病,没事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出数倍,别说替自己治病了,连诊脉都没有心力,是莺莺,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然后将佛堂长出的一株药草熬了药,小珙儿才能痊愈。”他望了眼李诵,“事后的佛堂,依旧被整齐的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