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纯顿了顿,吞下嘴里的,跟段业碰杯:“哪那么容易。”喝完似乎酒精上头,摆出一副地痞样,笑道:“要不段总将就点,咱俩凑合凑合得了。”
段业挑眉:“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岑纯大笑:“对于不想要的搭讪,段总这就是你的法宝吗?”
段业想了想,不置可否:“这么多年用起来都还不错。”
“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岑纯摇头,表情有点失意,“别拿这个搪塞我。”
段业沉默良久,岑纯专心埋头吃完半盘水饺,听见他说:“看过佛经没?”
他不知道段业思维怎么跳跃那么远,摇摇头,便听见他接着道:“佛经里面有这么一句话,爱与不爱,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其实很简单,你要是自己觉得不爱,那就是不爱的;可你要跟自己较劲非得爱那个求不得的,那你也以为那是爱,还自我陶醉的不得了。”
岑纯皱眉听着这段拗口的话,似懂非懂:“想不到你还看佛经。”
段业灌下一杯酒,指了指自己发热的胸口:“爱由心生,你要告诉自己的心,你是不爱的,那就是真的不爱。”
岑纯总算听出些门道了,压下嘴里的苦味,举杯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段业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才举杯与他相碰,笑的肆意妄为:“只要你想,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掌控的,包括感情。”
12.
过渡章。儿子的这两个同学后面会对他产生很大影响(咦,提前剧透,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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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心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认真的对待一件事情过,这件事情要是拿到以前,不说远,单说过年以前,他也不会特别在意,顶多也就是跟着感叹一句,哦,这样啊。
可今年不同,一是昨夜自己遭受那样的待遇,今天有点无颜见大众,可总不能一天不出房门吧,单吃早饭的时候就可能被抓下楼;二是他觉得徐清誉怎么说与自己也算是有过一段友谊,如今被告知这个称得上朋友的人突然留信要独自出远门,他是怎么样都得去看看的。
于是段大少爷就反常的在假期里一大早匆忙出门,以证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到了与夏春约见地点的时候,他就觉得倦意上来,也不下车,直接打开出租车门将冻的缩成一团的女生招呼上来。
夏春看起来有点坐立不安,一上车就将口袋里的信拿出来,“这是徐清誉昨天放到我家邮箱里的,他说他要去南方,不读书了。”
段心生粗略的扫了一遍,略为诧异的自语:“这小子来真的?”
“你知道这件事?”夏春抓住他的话头,“他以前就跟你说过吗?”
段心生有点诧异于夏春激动的情绪,他微微往后退,不解的看着女生:“以前听他提过一次,还以为说着玩,没想到是真的。”说完似乎想起什么,笑道,“你怎么这么紧张?他在的时候你不是挺烦他的吗?”
夏春愣了一下:“啊,有那么明显吗?”
“大概除了你自己,没有谁看不出来了。”段心生不理解女生的心思,他一直以为夏春因为徐清誉成绩差所以才不待见他,可现在人要走了女生又是这样一副不舍的表现。不由得感叹,女生哪,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段青年现在作为局外人悠然自得的很,倒是把自己平日里对待他家家长的那一面忘的干净彻底。
“不要紧,咱们现在去找徐清誉去,”段心生见夏春眉头紧锁,又安慰她,“他昨天才留的信,今天肯定还没来得及走,我们等会见了他,非好好说说,打击打击他这膨胀过分的热情。”他觉得徐清誉也就是一时冲动,热血过头,即使有贼心也没有贼胆独自一人跑去南方,加上他与夏春的挽留,这次出走计划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