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乐被砸了个正着,回过头机警地四下张望,那付鬼鬼祟祟的神情看得败城又好气又笑,挥手示意他过来,一拍他的屁股,低声骂道:“裤子呢?”
知乐躲躲闪闪的,败城仔细看了下他的内裤,意外地发现是条新的。
论起不讲卫生,这班里知乐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本来,半大小子们就没几个是讲卫生的,一双袜子能穿立起来,知乐更是厉害,袜子不仅能站起来,还能把人薰晕过去——小白脸就不幸中招,在给知乐洗袜子时,洗着洗着就翻白眼了。
这知乐,深更半夜不睡觉爬起来换内裤?搞什么夭蛾子?
败城毕竟是过来人,稍一想就明白了,憋出一脸坏笑道:“尿床了吧?”
知乐脸涨得通红,迅速抱头蹲下说:“我错了,别打我!”
败城一怔,有些尴尬地把知乐拉起来,爬到上铺一看就明白了:根本不是尿床,小知乐长大了!
他笑眯眯地爬下来,看知乐还抱头对着床头柜面壁,立时有些不忍心了,把知乐拉起来道:“老爹以前打你啊?”
知乐点点头,还是躲躲闪闪的,似乎怕突然就挨一巴掌般:“老爹说我这么大人还尿床不应该。”
败城把知乐拉过来,道:“那不是尿床。”
“不是?”知乐眨巴下眼睛,放松了警惕,“那是什么?”
败城顿时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半天,一脑门子死结,只得哄道:“明天我再告诉你,现在睡觉!”
“是!”
知乐一骨碌就要往上铺爬,被败城拉了下来:“都潮了,你睡个屁!下来跟我睡!”
来军营前就一直是一起睡的,知乐当即就进了败城被窝。败城钻进来,抱着知乐冰凉的身体抖了抖,感叹一句“小孩子就是火旺,这都不冷”,这才睡去。
说也奇怪,只要一抱着败城,知乐很快就睡着了,一整夜都不醒,大腿还翘到败城腿上,像是八爪鱼般缠得紧紧的。清晨时,他还能乘着别人没醒时偷偷摸摸溜回上铺去。第二天,他就把问“尿床”的事给忘了,被子一晒去训练了。等到下一次再“尿床”时,他干脆就换了内裤直接钻进败城被窝里。
败城一开始被惊得直接对钻进怀里的冰凉物体来个锁喉,把知乐吓得够呛。后来习惯了,干脆一伸胳膊,把知乐抱进怀里直接呼呼大睡。直到有一次知乐把他的床也“尿”了,这才哭笑不得的在班里多备了一床被胎被子,知乐要是半夜“尿床了”,自个儿把床铺换了再睡。
知乐知道后,颇有些闷闷不乐的,败城问他为什么,他答“抱着你睡得香”,被没好气的败城一巴掌扇在脑后,骂了一顿,这才作罢。
新兵连头两个月主要是基础体能和队列训练,就两字:枯燥!
体能怎么提升?练!
队列怎么站好?练!
每次出早操,新兵们按理说应该是齐步齐跑,口令喊着,歌唱着,一班一班的扎堆跑。
特别班呢?两字,我不!
十个新兵像是疯了般嗷嗷叫着往前冲刺,一冲就是800米,个个冲得上气不接下气,要死要活的。队形呢?哪里还有什么队形!跑着跑着就开始“拉面条”,队伍拖得老长。等累得不行了,就进入缓跑,好不容易慢慢把队伍整齐了,不知谁一声发喊,又开始冲刺跑,又开始“嗷嗷嗷”的拉面条。
连值班员跟在特别班屁股后面骂得他们狗血淋头都没用,一帮子新兵还是不管不顾地往前冲。每次骂了没几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