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修了一封书信给楚盛,说要派公主到楚国去,请求和楚国再度结好。
这件事在楚国朝堂上炸开了锅。
一半大臣说“秦强,不可触犯逆鳞,不如同意”,一半大臣说“不可,秦出尔反尔,与之联姻,把秦的女子供奉进楚国宗庙里,会让祖先蒙羞”,就这样,两方意见无法统一,讨论个没完没了。
楚盛头大了,在一天的早朝上,他像是听够了正反两方扯淡一样,问方池:“右大臣有什么高见没有?”
楚清也说:“右大臣能言善辩,但对此事还没有任何发言,有什么高见,不如说出来让我等听听。”
方池惊讶,一般有楚盛捧场就差不多了,其他的人都只会踩他,他没想到楚清会对他这样说话,他真的不是在反讽他?
方池心想,如果拒绝和秦联姻,秦襄来不了,那还怎么做任务?他自然是要让秦襄来的。
他搔了搔后脑勺,道:“臣没有高见,只有愚见,天下不可一日无主,后位也不可日日虚悬,到明年,便是后位空虚的第三年了,陛下没有身边人说说体己话,岂不孤单?何不就娶了秦女?何况,秦女以丰腴娇媚闻名,陛下娶了只有喜没有忧,何乐而不为?”
“你……”他话音刚落,朝中老臣便颤巍巍地将手中玉笏抬了起来,他们一致说道:“陛下,不可听右大臣信口胡言啊!”
“陛下,凡事以宗庙、以家国为重啊,秦女不可娶!”
方池挑了挑眉,怪道,我说了什么吗?你们就一个个的炸了。
楚清黯然地摇了摇头,心想,屈良筠是个有才之人,只可惜,一好色,二口无遮拦,这两样事恐怕会害苦他。
他正想着,就见楚盛一锤定音道:“诸位爱卿挂心国事虽好,但未曾有一人挂心寡人之事,唯有屈卿一人,万事以孤为重,孤岂有不喜他的道理?”
众臣汗颜。
楚盛道:“这事就听右大臣的了,众卿若还有事情便奏,无事退朝。”
再没有人说反对的话。
退朝之后,大臣们三五成群,窃窃私语,见到方池从殿里走出来,便悄悄地对他指指点点,方池全不在意,昂头挺胸地走着。
在秦国送出秦襄的马车之后,方池开始频繁到京城的勾栏作客。
京城管风化的官员多次抓到他夜不归宿,喝得烂醉走在深夜的大街上,想制裁他,但可惜没有那个权力,只能一次次放走他。
屈良筠在京□□声就这样越来越臭了,人人都知道半夜倒在街上的醉鬼里,可能有他的身影。
大臣上朝下朝的时候都耻于和他同行,看到他都自动退让。
其实方池并没有兴趣每天喝得烂醉,这么做,只是为了等来秦襄罢了。
谁也不会想到,秦襄的马车会在到达楚国之前遇到马贼拦路抢劫,堂堂公主的手下全被打趴下了,她本人还被跨国卖到楚国的一等勾栏院,屈良筠就是在勾栏院第一次见到秦襄,两人都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之后屈良筠才会和她相约逃离楚国。
这晚,方池又喝得烂醉,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
酒后神志有点不清,他感觉轻飘飘的像是飞了起来,脚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东倒西歪的。就这样,他还不放弃喝酒,举起手中酒壶,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