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且饮且谈,很快,桌上的酒全部进了肚子,话也谈了一大篓子。
方池兴致很好,冬夜喝暖酒,吃大块儿肉,有比这更幸福的?
他站了起来,说:“我再去买些酒。”
何微赶忙扶住他:“喝这些已经差不多了吧。”
“不……不行……”方池喝多了,吐词有些不清,但还是坚持地道:“还没喝过瘾……”
“你醉了,站不稳,别出去买酒。”何微说。
“那你去。”方池一指门口,从兜里掏出银子,放到何微手里,说:“去刘老花雕那儿买吧,那店的花雕我好久没喝了。”
何微有些不确定地说:“……别喝了吧。”
方池笑出了声,越笑越想笑:“别扫我兴,去买就是了。”
于是何微拿起门口的灯笼,出去给他买酒了。
方池坐回椅子上,吃了两口菜,觉得嗓子有点干辣,想喝东西,但是除了酒桌上没有喝的,他想去厨房倒水喝,站起来人却晕晕的,最后他又坐了回去,眼巴巴等着何微买酒回来。
木板门响了一下,何微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酒壶,方池看着他笑了:“你回来了。”
何微的步伐僵在原地,直直地看着他,眼里像有一把火,方池怀疑他看错了,定睛再看,何微已经恢复了冷清的样子,稳稳地走过来,用白皙如玉的双手为他斟酒。
方池仰头一杯下肚,对他说:“再来。”
何微有些无奈:“你喝多了。”
但他似乎总是不善于拒绝他的同窗,所以最后还是妥协了。
何微又给方池倒了一杯酒,这次方池还没喝完,就呛住了,手不稳,白瓷的杯子摔到了地上,发出轻响。
“操。”出了洋相,方池有些恼,弯腰去捡地上的杯子。
何微和他同时弯腰,在铺着碎瓷片的地上,两人的手蓦地重合到了一起。
方池的手在底下,敏感的一动,何微赶忙缩回了手,方池举起手,发现就刚才一下,手被瓷片划出了口子。
鲜血从右手中指的上方流下来,不一会儿就流到了手指的中部,方池起先看到还有些愣,后知后觉地说:“创可贴。”
“什么?”何微的声音失了分寸,音调似乎比平时高些。
“啊,没什么,”方池暗骂自己蠢,创可贴都出来了,他说:“来点纱布吧,屋里有吗,你找找。”
“太严重了。”
“啊?”方池皱着眉朝何微看去,没懂他在说什么。
“我说你的伤口,太严重了,是我鲁莽了,弄伤了你,抱歉。”何微说。
“哈?”方池愈发不解:“大老爷们儿流点血怕什么。”
何微半跪在他身边,把他垂直的手放平,握在手里,说:“房里没纱布,我应该准备一些的,现在只能由我给你简单包扎一下。”
何微声音有点抖,眼睛亮亮的,竟然有些兴奋,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方池的手。
方池:“……”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对方看到血竟然兴奋,这……
谁料手没收回,何微做出了让他更困惑的举动,他竟然伸出舌头舔掉了他手上的血。
肉舌从手指上溜过,许是酒的缘故,带过一阵酥麻的快|感,方池彻底吓傻了,盯着何微瓷白的脸瞧,一怔一怔的。
何微的脸颊被看得微红,他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的,弄得方池不敢多看,还以为面前站着一个被自己非礼了的姑娘。
不……不对啊……被非礼的是他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