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猜测会从阳恢复记忆后会减少一些自杀率,而且他从小接受我的各种催眠和心理治疗,我觉得只凭他自己就能解开催眠,不过时间问题。但是...现在已经是乔安去世后的第五年了...乔安也是在他们相遇的第五年后去世的...我怕...时间不等人...”
“那么只要从阳在第五年不自杀,躲过乔安的死亡时期,他能不能健康的活着?”
“不能,人格障碍可能存在脑功能损害,但一般没有明显的神经系统形态学病理变化。而且,表演型障碍通常是精神分裂症和抑郁症的开端。”
“真的就没有办法治好从阳的人格障碍吗?”
“各种治疗手段效果欠佳,医疗措施难以奏效。我刚从国外回来,不管是国内外对于人格障碍的治疗手段都没有太大进步,这毕竟只是一个患病率均仅仅为0.1‰的精神疾病。我们无法进行跟踪调查,只能说到国外治疗仅仅是希望能够向好的方向发展。”
两人都不再说话。
有时候病魔和死神会显得特别平淡。
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
可能在下一个周末。
下一个秒钟。
他们突然就来了。
或许是跟我们擦肩而过。
或许是降临在自己身上。
很多人都完全没有预兆的去世了。
也有很多看起非常正常的人。
后来才知道他已经被病魔缠身多年。
命运的罗盘不停的旋转。
呵。
未来啊,谁知道呢。
单浩慢慢的冷静下来。
咖啡已经变凉。
“我在心理医生这行干了很多年,说实话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病我都见过。从阳是个可怜的孩子,但是还有很多比他更可怜的人,医生的职责让我们不能过多的干预病人的家庭,或许是出于十年的漫长治疗让我来找你。”
“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从阳,按照目前的所有推测几乎是没有任何希望,我不是借此道德绑架让你一直陪着从阳,甚至是走过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我只是想把他的情况告诉你,那种孤独感太让人绝望了。”
“在精神疾病方面总有很多很多无奈的事,他们是从根本上坏掉的,很少能有人坚持不懈的陪在一个精神病人身边,我们完全不可预测精神疾病还有多少的突发可能性,更何况是从阳这种情况,你只是认识他半年的恋人,据我预测你们现在的关系也不会太好,表演型人格障碍无法维持一段健康的感情。”
“可能是我太心急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事我很抱歉,希望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爱情不是能用来绑架的东西。”
“更何况连从阳那小子,都不屑于这么做。”
单浩露出一个轻松的温和笑容,和高寒说了再见就拿着他的文件夹离开了咖啡馆。
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就算有一线生机,都不能放弃啊。
高寒慢慢起身,同样离开了这个太多故事的咖啡馆。
他安静的走在路上,又到了太阳下山的时间。
夕阳的余晖洒在冷硬的青石路上,好像带来了温暖和希望。
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和从阳在一起的六个月。
却好像把漫长的一辈子都过去了。
——“帅哥,我好像对你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