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家都在注视自己,他轻松写意的笑了一笑。淡淡地说道:“我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裘一飞吗?京城那边的人我也认识几个。那个群体中,可能有人会仗势欺人,但也不是个个如此。”
“是吗?大哥,你还认识红色家族的人?说说看,那些人是什么样的人?”‘小诸葛’一听龙若海认识这样的人,顿时就象打了鸡血一般来了兴趣。
“要有,也只是个别现象。不要听外边传得厉害,人家也不会瞎来的。”龙若海没有理他,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说话。
“说不定呵,有些事只是下面的人,狐假虎威惹出来的麻烦。更何况这种涉及色情的事,并没有多大光彩。他们总是要讲道理吧,闹出事来对他们也不好。真正红色家族的人,我看是不会出面来搅和这件事的。”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想想也有道理,确实没有必要自乱阵脚。
谷中天把手一挥,爽朗的说道:“小龙说得没有错,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不能听到一点风声,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罢。”
听老谷这么一说,大家也算是放了心。众人散去,各做各的事。一个下午,都是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个人上门。
到了傍晚,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随后就是电闪雷鸣。
沈全斌看了看天,说道:“恐怕要有一场暴雨要下。”
“我看呵,最多就是一点大风,雨是下不下来的。”龙若海有点不以为然。
许鹏程的办公室里,朱定军是眼睛看着天花板,大腿翘在二腿上,口中喷着烟圈。
他不说话,只是在等许市长的反映。
这个时候的许市长,一点也找不到书记生病后,受命代理主持工作时的兴奋与快乐。
这一次不比上一次。
那次有向侃顶在前面。反正好处也没有自己的份,也找不到自己的头上。自己什么都不要说,也不要做。只要跟在后面打哈哈就行。
这一次,自己处于最前沿。无处可退,也无法避让。龙若海呵龙若海,你怎么给我添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朱少爷,你说的这个事儿嘛,我来协调,一定会协调的。至于处理人的事,确实是有点麻烦。人家好端端的,又没有出什么差错,也不能就这么乱下指令吧。咳咳,你说是吧?”许鹏程在陪着笑脸,打着哈哈。
朱定军傲慢得很。
身体稍许坐正了一下,用略带锐利的眼神盯住许市长看了几眼。他这种眼神,就连许鹏程这种久经考验的老官场,也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
随后,朱少爷又刻薄地说道:“许市长,你是要有大任的人。不会连起码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吧?不就是你儿子的一个同学嘛,你都舍不得放弃!难怪你要当书记哦。佩服,佩服。”
“朱老弟,话可不是你这么说哟。那小子是我儿子的同学不错,可跟我们许家没有什么瓜葛哦。你可不能一篙子打翻一船人哩。这个事情,我可以立即打电话给他们鲁局长,具体效果我可不敢担保的。人家是双管单位,不是我们一家说了就管用的。”
许鹏程知道这样的解释,无法让对方满意。索性又加上一句说:“再说,那个龙若海,在上面有人哦。省厅的郭厅长,就是他的师傅。我看电话打了之后,有没有作用,也是很玄乎的事。”
许鹏程不慌不忙地进行着解释。他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压力给转移了出去。
你朱定军真有本领,先将那个郭飞扬给拿下再说。如果说对付不了老郭,也就不要在我面前耍威风喽。
过文康也不快乐。省里张副书记的秘书钱一飞,给他来了一个电话。说是京城有一个红色家族的子弟,在宁北碰到了麻烦。让他在可能的范围里,帮着关心一下。
朱定军上次到淮东的时候,没有和过文康打过照面。所以,上次‘豪门会所’出事的事,过副书记虽然也有耳闻,却不知道事情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接到钱秘书的电话以后,他本来以为只是小事一桩,却没有想到会涉及到了警方。
自己和警方的关系不睦,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上次儿子被打的事,鲁光淦的态度很差,坚持不肯处理那个龙若海。虽然到了最后,对方还是作了让步,将那小子贬到了基层。但自己对警方的感觉还是很差。
偏偏这件事,还又落在了那个姓龙的手上,这让自己怎么说话?说了话又能管什么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