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只是反复辩解,自家男人肯定没有拐卖车主的货物。她的依据就是自家男人,最为痛惜儿子。绝对不会自己离家,而不顾儿子。最起码也要带着儿子才对。
听那女人反来复去就是这么几句话,龙若海也有点心烦,就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远远的看到几个女人围拢在一处,不知在谈论一些什么。一时好奇心起,他也就慢慢腾腾的走了过去。
“我说呵,这是个傻女人。那个丛小林,早就不知道又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躲藏到那儿去享福了。丢下她和孩子在顶缸。到现在还不知道,还在帮那个死鬼说好话。”
“是呵。象这种又好色、又好赌的男人,早就应该一脚踢开。”“我说呵,肯定是把货给赌博赌输掉了,或者是给哪个女人给缠住身子了。不然的话,这么长时间也应该要回家了。” ……
龙若海陪着马政一行人,连续跑了三个县,走访了四户失踪司机的家。基本情况都是大同小异,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失踪的司机年龄,从三十到五十不等,没有一个是初出茅庐的新手。运输的线路,从南到北,各不相同。运输的商品,也不一样。照理说,没有什么共同点。但偏偏却出现同样的结局。都是人消失,货无踪,只有卡车被抛弃在与运输线路不搭界的地方。
硬要说有什么发现的话,龙若海倒是有上这么一点收获。从那个丛小林开始,六个司机都各有一定的嗜好,但也比较接近。无非就是两大类,一类好赌,一类好色。丛小林则是两者都好。他也不知这条信息有没有用处,只是把它记在了自己的笔记本子上。
这天下午,走访工作就算是告一段落。龙若海陪着马局一行人踏上了返回市区的路。他也知道,自己在外这么长时间,倒是轻松写意得很。戈乔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确实是这样,新上任的戈大没有找到一丝升官的乐趣。新来的谢支什么业务都不懂,就把所有的事都压到了他的身上。龙大早就跑得远远的不照面,新提拔的王大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履行就职谈话。
“别人都能逍遥,为什么我就不能轻松一点。”戈乔华也在内心之中发出哀叹。怨归怨,事情还是要做。下午一上班,戈乔华还是照样忙个不停。
刚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结束,准备代表谢支去局里参加一个会议的时候,又来了两个a省的刑警前来求援。他们的来意,和上次南云省的刑警一个样。也是为了追捕一个杀人犯而来。
派谁去好哩?戈乔华在伤脑筋。能顶用的都已经有了任务,偏偏自己又要去开会。正在他挠头的时候,有人站了出来。
“戈大,就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保证不会让领导失望的。”说话的刑警叫张小飞,是谢支从经济文化保卫支队那边带过来的嫡系人马。虽然只比张飞多了一个小字,人倒也长得五大三粗的,能和他的前辈一比。
张小飞的性格和他的外貌不一样。他是一个做事不多,但很会钻营的人。不但会耍嘴皮子,还特别善于审时度势。看准了机会,也能办上一、两件漂亮事儿。加上他的吹嘘,也就成了能人。这也就是谢支到刑警支队任职时,还特意把他带着上任的原因。
人虽然来了,只是因为重案这边的位置本来就是僧多粥少,哪儿轮得到他。当一个普通刑警,张小飞肯定是不会满足的。
但他也知道,纵然谢支对自己再是宠爱,也无法对自己破格提拔。唯一的办法,就是做出点什么成绩来,才能让谢支说得响嘴。到了那时,自己的提拔也就水到渠成。
要想有成绩,就凭自己长期玩嘴皮子的功夫,去陪这帮老刑警比破案,肯定是没门。这几天他就一直在琢磨,找个什么事情能让自己一举成名,让所有的刑警都对自己刮目相看。
想什么,就来什么。当a省刑警前来求援时,他正好路过戈乔华的办公室门前。看到有外地人进了屋里,他就留上了心眼。谢支不在家,他觉得自己有责任为领导关心一切。
一听是来求援的,张小飞就乐开了花。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没有看到猪跑,也听到过猪叫。抓捕犯人这是经常碰到事。尽管他过去参加抓捕的犯人,都是由单位保卫干部将人通知到办公室,宣读一下法律手续,再戴上手铐就行。
不管怎么说,大同小异,没有多少区别。这项工作,容易出名,还又不需要太多的业务知识。听说龙若海才到重案大队时,也是靠着这样的机会,一战成名。这么一想,张小飞就主动站了出来。
“你能行吗?”戈乔华有点疑惑。难怪他不放心,毕竟张小飞来自于经济文化保卫支队。那个部门的工作,主要任务就是和保卫干部打交道。查查安全,开开会议,很少有真刀真枪的事情。
“戈大,你就尽管放一百个心吧。我参加抓捕的犯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点事情,小菜一碟。”听张小飞说得如此自信,加上开会时间也已经到了。戈乔华也就让他大包大揽地接下了抓捕任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