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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话太少,压根不主动搭理人。
自高三下学期分班换座位他俩开始挨着坐,到现在几个月都快毕业了,跟他说过的话用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除非逗急了。
逗急了也是只兔子,不会咬人。
多媒体前的任课老师已经开始讲昨天留下的试卷题了。
姜泠知道他还在打量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紧绷,耳朵遮在碎发后面,已经变得滚烫。
她的同桌,傅砚舟。
他们年级乃至整个学校的传奇人物,长得帅,成绩好,个儿高,性格也好,交很多朋友,篮球打的特别酷,有很多女生喜欢。
在这学期分班被分到他旁边坐之前,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与他有任何交集。
她从来都不敢正眼同他对视。
他有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是丹凤眼型,眼尾有一点上翘,很漂亮,眼底总是散漫带笑的情绪。
不被惹到,几乎就是个没脾气的人。
但被那双眼睛盯着,引人深深陷进去,仿佛就能被看透心事。
而他似乎也同这个年纪的少年没什么不同,不高冷、不另类,无聊的时候转着笔,趁老师没注意的时候偏过头来找同桌说小话。
他每同她说话,她的心脏都狂跳。
“你怎么没去上体育课?”他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打量她,问她话。
老师讲课,他又开小差,不好好听讲。
姜泠不理他。
傅砚舟就一直这样撑着下颌看着她,姜泠怕再这样下去就不止耳朵烫了。
她的脸要是红了,可没有头发给她遮着。
姜泠看了眼在黑板上写板书的老师,抿了抿唇,小声说,“不太舒服。”
“你别说话了,认真听课吧。”
傅砚舟总算懒懒收回视线,“哦”了一声,“哪里不舒服。”
姜泠生理期。
她敷衍道,“肚子有点疼。”
傍晚,他吃饭回来时往她桌子上丢了一包什么东西。
姜泠趴在桌子上,被东西摔过来的声音弄得一惊,昂过脑袋看,傅砚舟人已经走了。
她撑起身体低头看。
是一包温烫的热牛奶。
她有点不确定,这是他自己的,放过界了,还是给她的。
但他们两个做同桌几个月下来说过的话也实在有限,傅砚舟跟班里同学混的都不错,女生也经常来找他问问题,他都一视同仁地讲。
可能班里任何一个女生都比她这个同桌跟他更熟一点。
盯着这包热牛奶看了一会儿,她有点想拿过来捂肚子,但怕她想错了,他回来发现。
犹豫了一会儿,给放回了他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