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动手臂,狠狠地把那个人影甩开。等他定了定神,睁大眼睛看向那人影,却发现那是前几天自己刚换的护工,这护工不年轻了,已经五十多岁,衣着很整洁,干活也利索,虽然是女人,但力气很大,什么事都能干。刘仁德感觉自己脖子火辣辣地疼,心有余悸地吼道:“你想做什么?!”
“刘仁德,你怎么还不死!”护工见没能掐死刘仁德,神态有些疯狂,“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这个畜生糟蹋了我女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她才十几岁,你都能当她爷爷了,你怎么下得了手啊!”她抄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往刘仁德身上戳过去。
刘仁德见护工神色疯癫,心中大骇,慌乱地避开那把尖利的水果刀,却还是被护工戳中了肩膀。他趁着护工没能拔-出水果刀,慌张地起身往外跑,边跑边喊救命。
刘仁德很快到了人多的地方,颤抖着打电话报了警、叫了救护车。等巡警过来,刘仁德马上说:“巡警同志,你们一定要把这疯女人抓起来,她满口疯话,还插了我一刀!”
巡警点头,把那护工带了回去,刘仁德则被送到医院取刀子、处理伤口。因为刘仁德已经七十来岁,不算年轻,情况不太好,医生安排他住了院。刘仁德在床上越想越气,打电话给以前带的人,要他们一定要把那护工往重里判,最好让她坐一辈子牢。直至对方连连答应,刘仁德才安心住院养伤养病。
过了几天,刘仁德伤口快愈合了,但气色不太好,医生说他血液有点稠,最好做做调理。刘仁德想起自己这个季度还没做这个,索性按着医生的意思点了头。他又静养了两天,每天服用各种药物,到了下午就格外困倦。本来因为护工的事他对午睡有些犯怵,但在药力作用下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下去。
人老了以后都浅眠,不过是半个小时,刘仁德又醒了。他感觉有人站在自己床前,一激灵,吓得清醒过来。他睁开眼一看,发现是个长相甜美的护士。护士笑着说:“您好,我来给您量量血压。”
刘仁德察觉自己有些狼狈,恼羞成怒地骂:“滚!给我滚!”
护士见刘仁德神色阴沉,吓了一跳,没再上前,讪讪地退了出去。
刘仁德靠在床上,转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发现自己背脊出了一层冷汗。他收回目光,正要下床上个厕所,却看见旁边的桌面上摆着张纸。
刘仁德拿起那张纸一看,头皮直发麻。那张纸上写着一行血红的大字:你怎么还不死?
谁放的?谁放进这里来的?刘仁德受不了这种可怕的感觉,马上让人把院长给叫过来,把那张恐吓纸条往桌上一拍:“有人往我病房里放这种东西!马上调监控看有谁来过我病房!马上给我查出来!不行,我要报警,警方必须保护我!”
院长见刘仁德已经有些疯狂,赶紧安抚好刘仁德,带着刘仁德去调监控。没想到下午正好检修到这层楼的监控,监控录像根本调不出来。院长只好让刘仁德换到特别病房,又叫保安在门口站岗,好说歹说地让刘仁德镇定下来。
巡警那边接到报警,也立刻派人过来。刘仁德虎着脸问起护工行凶的事有没有调查清楚,巡警支吾了几句,与上面联系过后给刘仁德展示了一份鉴定,对方似乎是精神病患,女儿死后一直呆在疗养院里,前段时间才从疗养院出来。现在有疗养院那边出示了鉴定结果,表示对方精神状况有问题,需要回院疗养。
“精神病就可以不用坐牢吗?!”刘仁德气急攻心,忍不住朝巡警破口大骂,“假的!她肯定是做了假证明!”
过来查问情况的是个年轻巡警,这几天他已经知道刘仁德被捅那么一刀的原因,心里对刘仁德很是鄙夷。他面上非常正经:“请相信我们,法律是公正的。”
刘仁德压着怒火说:“有人要害我,你们必须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