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一阵发寒的恶鬼,骆洲却不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
小洲!小洲!
为什么要走!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生气啊!为什么要逃走!
不,这绝不允许绝对不准。
你不可以从我身边离开!你是我的永永远远是我的!
不准离开我!绝对不可以!
你是我的!
无论怎么样你也要属于我!不管是完整的样子还是破碎的样子都要全部属于我!不准你离开我身边一步!
单九几乎癫狂,嘴巴张大忍着痛楚极力挤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血红的舌头布满刮痕微微颤抖着。
骆洲一下子就转不开眼了,心头被什么堵住。他深深看着单九看了许久,叹了口气蹲下身来。
犹豫了下手碰了碰他的头发,然后慢慢揉下去,像哄他吃药那样,轻柔地安慰着他,平抚着他的情绪。
骆洲的神色莫名其妙地柔和下来。
他不知道这满腔的东西全部名为心疼。
单九所有的抽搐和声音顿时按了暂停键,他痴痴地看着骆洲,突然跳起来紧紧抱住骆洲。
手勒的骆洲喘不过气,废了大力气才把他勉强掰开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不……”单九努力地动着快没有知觉的舌头,眼睛一直盯着骆洲,生怕他突然消失不见。“不……要……”
“走……”
骆洲瞳孔猛地放大。
抓住单九的手指一阵湿润。
他立刻放开手,单九一屁股摔在地上,神情迷乱茫然,嘴角流下一丝唾液。
骆洲望着被舔湿的手指发愣。
触感好像还有遗留,麻麻的感觉。
又把目光望向单九。
沉默地走过去,轻轻擦去单九的嘴角的液体。
又被舔了满手。
什么人啊这是。
像野兽一样。
“我只是回房间。”
他听见他自己低低地说。
单九却执拗地不放手。
骆洲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无可奈何。
“那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单九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不是怕我走吗。”
骆洲面无表情,声音却放的很轻很耐心。
随手抱起了单九,后者立刻像长了无数触手吸盘似的缠在骆洲身上,紧紧黏住吸附住。
怕骆洲被什么人抢走紧紧霸占着。
到床上睡觉的时候单九也不肯下来一直赖着,一扯就乱吼像手长在骆洲身上了。
只好一起睡觉。
怀里多了一只一点也不软也不暖的东西,骨头硌得骆洲有点疼,尤其是胸口的地方。
摸着脑袋像给只弓着背的猫顺毛。
单九很快睡了手却抓的更紧没法扯下来,骆洲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