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她、昨晚、色.欲熏心色胆包天,趁着酒劲把郑承濯给上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惊恐地抬头朝床上看去,男人的白巧克力上几条淡红的爪痕昭示着她的罪行。
恍惚间,包枝枝像是听到惊堂木一拍,一个威严的男声在她耳边说——“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郑承濯似乎被她的动静吵醒,在床上坐起,漆黑的视线朝她射来:“你在干嘛?”
枝枝被吓得一抖,然后结巴又语速极快地道歉:“……不起郑学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你放心我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妥,黑亮的瞳仁一个劲地在男人脸上和身上来来回回。和郑承濯扯上关系,怎么看都是她占了大便宜,她这话听在受害者耳朵里非但不像道歉补偿,反而像在得寸进尺。
有一种嗯……“睡都睡了,你怎么都得从了我”的地痞无赖感?
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包枝枝双手举起状:“……如果你需要的话。”
眼神那叫一个心虚又诚恳……
她当然是愿意负责的,但人家未必愿意让她负责。
果不其然,听到她这么说,男人俊朗的眉头蹙得更深:“你叫我什么?”
看吧,都没认出她是谁……
好歹他们也打过几次招呼的好吧,郑承濯竟然连她长什么样都没记住,也太伤人面子了吧!
枝枝在心里一顿怒嚎加自我反省,然后假笑着做自我介绍,像什么面试一样:“郑学长……你可能对我没什么印象,我叫包枝枝,也是一中的,比你小一届,昨晚的同学会,我也去了。”
说完,她紧紧地盯着郑承濯的脸,希望他能想起点她来,否则,就按现在这……混乱的情况,她该被当成强上民男的女流氓扭送派出所了吧!俗话说得好啊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终于,男人好像想起什么了,眉头渐渐松开,然后淡淡开口:“过来。”
“啊?”枝枝呆呆地张了张嘴巴。
郑承濯无语:“往前走五步。”
枝枝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
男人的视线落在床边暖棕色的毛绒拖鞋上:“把鞋穿上。”
“哦。”包枝枝光光的脚趾在木地板上弹钢琴一样动了动,然后乖乖地穿上拖鞋。
没想到郑学长居然这么贴心,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注意到她没穿上鞋子,他平时跟个冰块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表下,竟然藏了颗暖男的心,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她还没感慨完,就听见男人说:“看到那个保险箱了吗?”
枝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墙角立着一个隔得几米远都能感受到奢华高级的黑色保险箱。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郑承濯再次发话,语气简洁明了:“走过去,打开。”
包枝枝朝保险箱走去,接着很没形象地蹲下,然后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回过头,脸颊微鼓:“呃那个……密码是什么啊?”
郑承濯唇线抿紧,然后没好气地说:“你的生日加我的生日。”
她的生日,213。
郑承濯的生日,426。
确认。
门一开,八个摇表器在她眼前转啊转。
内部比外表还奢华,包枝枝简直目瞪口呆。不过,为什么密码里有她的生日?
她正困惑着,男人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言简意赅地下命令:“第一层抽屉,拉开。”
包枝枝手比脑子快,直接拉开了第一层抽屉,然后就看见里面明晃晃的——两本结婚证。
不等她思考,郑某人又道:“打开。”
包枝枝手指一动,结婚证一翻。
上面那张红底合照直接往她天灵盖一拍。
然后,她,华丽丽地晕了……
*
半个小时后。
包枝枝坐在餐厅里,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粥,思绪看起来已经神游到外太空了。
刚才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确认呢,郑承濯就将两本结婚证重新锁回保险箱内了。
不过虽然就看了那么一眼,上面的信息倒是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居然和郑承濯结婚了!领证了!有法律意义的那种!
结婚日期是在一年后的520那天,而且据郑承濯所说,她们已经结婚七年了,现在是她记忆里的八年后!整整八年后!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郑承濯坐在她对面,食指指骨敲了敲桌子,沉声开口:“好好吃饭。”
包枝枝的瞳孔重新聚焦,吃了两口后还是忍不住抬头,一副失了魂的神情:“郑学长,那个……我和你真的已经、结婚七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