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里,有两个小朋友突然来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进了音乐里。
时筝抱着相机,有些僵硬地保持着笑容。
两个小朋友围着他转圈圈,时筝看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要来”帮”他的意思,只能陪着小朋友跳了几圈。他年轻又干净,和g国人深刻的长相格格不入,但又别具美感,如同是白色的海鸟飞过绚烂浓烈的晚霞,引人注目却不是突兀。
时筝跳了好一会才被放过,两个小朋友笑着跑开了,像是两只小螃蟹被冲散在海滩上,再也不见踪影。
天空也从一种艳丽的橘色变成了淡蓝,深蓝,又发灰。
很奇妙的组合,却同时出现在天上。
时筝摸了下包,想要拿张纸巾擦汗。
手却摸到了包的一个不该有的口子。
他定睛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包上被拉开了一条缝隙,包里的钱包已经不见了。
纸巾还好好的在着。
时筝先是一惊,然后便想在钱包里他放了什么,他平时不太用现金,但是来g国经纪人帮他换了一些g国的纸币,里面大概有一千多块,有两张银行卡,但是有密码回去补办就好。
除此之外,应该没别的损失了。
时筝早就听说过g国治安不太好,当地有许多扒手喜欢向外国游客动手,但没想到他也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偷窃一回,幸好也不是什么大的损失。
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左手的手表是新换的牌子,时筝戴饰品都喜欢戴在左手,好在貔貅链子和手表搭着并不突兀。
但是——
链子呢?
他的明明出门的时候还戴着的,怎么会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时筝摸着手腕,背后骤然出了一层冷汗。
他起身,在座位和刚才跳舞的地方来回找,地上干干净净,什么东西都没有,耳边仍旧是欢乐的鼓声和音乐,陌生的人群在欢歌笑舞,此刻却成了一种烦躁不安的源头。
东西呢?
他带出来了。
平时除非拍戏洗澡,他都不离身的,怎么会没有呢?
时筝你好好想想,昨晚还在的。
出门的时候……出门之前呢?
会不会记错了?
也许今天他忘带了。
或许是忘记了,最好是忘记了。
时筝心里祈求着这种可能性,沿着看台仔细的寻找,但是他只看到许多双来回的脚,最多看到一些石子或塑料袋,根本没有他的貔貅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