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一带都是低矮又宽的房子,即使从远处的楼上看到了,也只是两个人人影重叠。若是此时有人敲门了,倒是麻烦了。
门外面就是巷子,下班时分不乏有走动的脚步和交谈的声音。这种情景下,梁白雨发现自己可耻地更加动情了,环抱着季锦书的脖子,浅浅地喉吟着。余下一丝理智想起方今秋说过的一则佚事,他和林淡如新婚那几年正热情着,一天晚上夫妻两又要办事了,没想到小孩被弄醒了,气愤又疑惑地盯着他们看,吓得两夫妻好几周不敢同床。
这件事一干人等笑了好几年。早些年钱千慧忙着工作不想怀孕,后来她又怀不上,自己也不想当父亲,以为不会碰上同样性质的事。没想到现在和一个小辈无廉无耻,幕天席地起来了。
☆、察觉
从梁家回来的方家夫妻俩心情都不是太好。方今秋打量了一遍自己家里,“白雨怎么就任锦书把家里改了个遍,太奇怪了吧!”
林淡如抿了一口茶,“今秋,我想……”夫人的欲言又止让方今秋也有些揪心,“有什么你说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
吞吞吐吐向来不是林淡如的作风,她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小姐,教授父母静心培养了自己和哥哥林淡云,说话做派向来都是光洁有度,“白雨和锦书,恐怕不是,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简单。”
“难道他们表面上融洽,其实里面有矛盾!”方今秋想不到那么弯弯绕绕,回顾了下他们俩以前的矛盾,现在的交好,他只能想到这个结论。
“不是,他们的交情比我们想得更好更深。”林淡如停顿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说,“季锦书看向白雨的眼神,就像千慧看着白雨。”
“那白雨是怎么想的!”方今秋立刻厉声问了出来,还能是怎么想的,家里都让季锦书改了一遍,明显是接纳的意思。
林淡如有些惶恐,多年的教育容不得她在背后嚼人舌根。但那是他们夫妻多年的至交,是老死前要坐在一起的人啊。
女性在这种事上仿佛更容易接受一些。方今秋不比她,惊得心脏跳得快了,握着妻子的手,“可能是你看错了,无论如何,就你我知道!千万别对第三个人说。”
两夫妻挨着一起,叹了口气,估计心里想得差不多。是喜,是忧,是惊讶,是难以置信。
方家愁云惨雾,梁家倒是生机勃勃。
梁白雨拍着桌子,”季锦书你再这样,我就跟你拼了。“季锦书悻悻地做好,又是笑,”白雨,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啊!”
“有什么好忍不住的啊!你又不是禽兽!”梁白雨觉得自己说错了,季锦书就是禽兽!“你还想怎么样!”自从院子里那一回之后,梁白雨恨不得离季锦书一公里远,当然自己也情动这种事他总是会选择性遗忘。
季锦书无耻地用手指比划了一个苦瓜酿肉的姿势,又指了地上的羊毛毯子,梁白雨坐下的沙发,客体一侧的厨房,“还有书房,你的房间,阳台上面……”说着说着还用手指数了起来。
梁白雨气得将抱枕砸向他,“再乱想,就不给你饭吃!”季锦书真高兴梁白雨是不给他饭吃,不是要赶他走,也不是不要他,抱着他的腰,嘟嘟哝哝地讨好
闹到最后,两个人又开开心心地出去看电影了。小时候和哥哥打架完又和好,梁父就会粗俗地调侃是两只小狗打架,打完又滚做一团。梁白雨想这个比喻真适合自己和这个小混蛋。
来看电影的大都是年轻人。梁白雨有点不好意思。选了一个风评不错的导演的电影。季锦书非要买可乐和爆米花,梁白雨不怎么出来看电影,更别提可乐和爆米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