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无事。”

二人深更半夜地聊了起来。季锦书忍不住和他说了石啸歌病倒的事，梁白雨也感叹这是真长大了。

等到挂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点了。梁白雨捏捏酸痛的肩膀，“到底不是年轻人了，熬不起了。”

☆、种植技术

梁白雨的文章写得很快，写作的状态也让他满意，没有卡壳，拿起笔就唰唰地在纸面写了起来。写完之后，他开始矛盾了，发给季锦书呢，还是不发呢？主观上他是想和季锦书分享的，行动上却没有这么利索。在书房里走了几圈之后，他还是没拿定主意。

下楼吃饭的功夫，接到了方今秋的电话，“白雨啊，作为你的御用编辑，我可要提醒你啊，你和季小子的新书，该提上日程了。”梁白雨敷衍了几句，赶紧挂了电话。

迟早也是要拿出来的，没什么好顾虑的。这样想着，梁白雨就上了书房给季锦书发书稿。

其实季锦书一直在等梁白雨的邮件，他不确定梁白雨会不会给自己发文稿。打开邮件后发现，确实是个大惊喜。梁白雨拍了纸质的文稿，发了照片过来。他的字写的很是清秀，季锦书一字一字地读着，心想梁白雨这样的习惯也是很有趣的。

梁白雨的文章充满一种不可言说的魅力，仿佛透过薄薄的书页，能看见层层雾霾，雾霾里依稀可见他的生活氛围和精神风貌，读文章，就如同在听他的声音。

文章篇幅不长，季锦书却是在阳台靠椅上读了大半个小时，一字一句地咀嚼。这是一篇没有故事没有情节仅以文字之溯源打动人的文章。梁白雨似乎在讲述一些与现世与社会无关的话语，难得又那么可读。他提到了自己家的小菜园，说到了古代王朝疆土争夺，汉人在浴血获取新领土后一定会勤勤恳恳地开始耕种。

季锦书在等待文稿的时候想过，如果梁白雨发了文稿过来，自己一定要给他写一篇精彩的文稿，最好是让他生气的那种。而当真正读完了梁白雨的文章，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写不出来。

等待的一方现在变成了梁白雨。梁白雨上阳台给蔬菜浇了水，松了土，还去附近市场里买了菜，发现季锦书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到了晚上，季锦书的邮件才姗姗来迟。

没等看完，梁白雨就给季锦书挂了电话，“这就是你认真写的评论？”口气里有几分疑问和抱怨，他以为两人互换文稿和文评已经是一种默契了。

季锦书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开始想笑，被他的口气一激，实在忍不住了，对着电话哈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声音都在手机里颤抖了。“你看，我有认真写啊，查阅了很多资料，动用了我的知识储备呢！”

“所以你就写了农业种植技术概要和城市阳台种植方法大全，还带了图。”梁白雨愤愤地说。“严肃谴责季同志这样的行为。”

“白雨，你不要生气啊，我给给说说掌握正确的农业种植技术的重要性。”季锦书依然不怕死地在逗趣。梁白雨也没了脾气，和季锦书互相言语打趣了起来。

梁白雨难得记得给方今秋汇报了下自己的写作状况，大体就是已经开始动笔了。方今秋听他这么说，十分开心，“淡如，白雨总算又开始动笔了。”林淡如也面有喜色，“这是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