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倒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回到王帐正接过布巾子拭手的白煦。联想到他生母的身份地位,被破了规矩留下命来也算合情合理。
楚修文见众人面露了然神色,便继续道:“白兄被逐后,与在下结识,一见如故,算来已经三载有余。家父爱惜白煦人品文采,才代为求药医治,才有了后来的南情北剑之南情公子。而这一切,的确是在白兄弃了白家姓氏之后的事情。”
其实楚家老头一开始是看好白煦人品,想收了做女婿用的,可惜人家对自家小妹只有兄妹之情。成与不成尚且难说,楚修文自然不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免得自家小妹日后难做人。
“缘木涯之后,白兄的确被一名少侠追击打成重伤,其后一直在楚家别庄养伤,而这位白小少侠,也确实一直相随。这一点,在下可以以楚家之名起誓,句句实言、居无虚假。”
决无伤眸中微微波动,他那时也身在楚家,自然知道楚修文说的话半真半假。白煦那时的确被白曦打伤,但他们并不能保证白曦没去杀人。
楚修文这样以家族名义起誓……
决无伤看了一眼神色镇静的楚修文,又看了一眼围场中明显已经有所动摇的众人,沉声道:“在下,也能证明。”
楚修文的话,已然说服了在场过半,而决无伤的寥寥数字,则让余下犹疑不决者,悉数放下疑惑。毕竟为恒王说话的人,一个是泰山北斗的武林世家,另一人,则是惜字如金嫉恶如仇的侠客。
白煦大约也没想到楚修文肯当众说瞎话,帮白曦脱罪,当然更没想到决无伤也肯出面,面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继而又笑了。
……果然,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故人诚不欺我也。
楚修文其实也很无耐,他自幼蒙家父教诲,行走江湖单靠两个字——‘信义’。对于这等信口开河的事他说起来也觉得心虚。
无奈楚家老头子在临出门前三番五次地耳提面命:若是温煦身陷为难,楚家将需不惜一切以助之。
更何况,就像楚家老头子说过的,我楚氏百代先祖汲汲经营,总算得了个‘忠孝仁义’的名声得以在江湖立足,为的就是有一天能用在刀刃上。
决无伤则直接的多,他与白曦打过交道,虽然两人互看两厌但那不过也是因为某一个人的缘故。但凭着那位数不多的几次接触,不管是一开始的追杀或是眼下的倾慕,他也能察觉到这白府少主的心里脑子里全是他哥哥。
……这样的人,礼义廉耻全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功名利禄?
德性方丈沉吟片刻,口呼一声佛号,敛眉道:“贫僧自然是信得过楚施主的,只是仓木门下曾有弟子在弥山见过那行凶之人神行数百里,轻功卓绝。若不是白少侠,敢问今日江湖谁人还有如此功力?”
楚修文有些为难地看着温煦,德性这番话,将矛头直指了整个逆天府。他说得没错,当今武林,以如此轻功足以独步天下。有此成就者,不过两三人罢了,今日不就全都聚齐了不是?
众人刚刚因为楚修文的话而放下的敌意又因为这句话,又熊熊而起,目光直指白煦,甚至白无羁。
“更何况……”德性接而又道:“恒王爷既然既是朝中人,又与逆天府有着千丝万缕之因缘,这实在不能不让老衲忧心。江湖与朝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