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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气质特高雅特漂亮的大学生呐?”

“郎才女貌啊,真般配!”

老邻居们都是真心疼爱程宇,自然希望他过得好,早点儿把个贤惠美貌又高知的媳妇娶进大杂院儿。

程宇每天瞧他妈妈进进出出时那高兴的样子,心就沉下去了。

他看得出来,他妈妈是真心地为他高兴,是真盼着呢。

程宇就是这么一种人。如果眼前只有两个选择,他一定会选让身边儿的人都舒坦了,而不是自个儿一个人随心所欲恣意痛快,让身边儿人为他难过。

而叶雨桐,也没有被程宇那些与相亲市场时代潮流逆道而行的条件吓跑。事实上,她对程宇是一见顺意,再见更加倾心。

以往的相亲对象络绎不绝,个个儿都打扮得油头粉面,见面儿以后把自己吹嘘得天花乱坠,口舌生莲,接触过几次才发觉是一群绣花的草包,庸俗不堪,让人倒胃口。

程宇是一见面儿,先把自己从头到脚全方位毫不留情地埋汰了一遍,叶雨桐的期望值一下子跌到冰点。

随后接触过几回,姑娘却愈发觉得程宇这人浑身都是优点,性子内向,脾气温和,不爱招猫逗狗,不碎嘴不废话不吹牛不扯淡;每次约会吃饭看电影逛公园大大方方掏钱,从来不抠缩,不尿遁,天黑了还知道把姑娘安安全全送回家门口。

一个男人长得这么耐看,说话办事儿竟然还挺靠谱、挺爷们儿的。这两项迥异的优点合二为一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在这个时代是多么难得的一朵奇葩!叶老师就这么陷进去了。

罗战这些日子尽量把自己的时间精力埋没在自家经营的几间小饭馆儿上。

他想办法从银行贷了一笔款子,把砂锅居重新装修开业,连带二层一起租下来,做成雅间和宴会厅;门口摆起艳红色的鼓,金灿灿的招牌,水缸大小的一只造型古朴的砂锅,特气派。

做婚庆公司的那位大叔给他拉了不少生意,砂锅居的经营红火起来,国庆长假期间生意爆满。老板热情,菜好吃,门脸儿亦有本地人浓浓的乡情风味儿,因此罗战的店在点评网上的评分挺高的。

罗战仍然每晚给程大妈带几盒饭菜过去。

有一回竟然瞧见那位叶老师,打扮得斯文清爽的,提着点心匣子过来讨好程大妈,陪老太太聊天,罗战就不愿意久待,躲出去了。

程大妈还挺忧郁的,问:“小罗啊,最近怎么也不见你在家里睡觉啊?你晚上都跑哪儿去啦?”

程宇有一回下班儿,在大院儿门口撞见罗战,一把揪住了,拽到墙角。

程宇说:“你以后甭麻烦了,不用每天来给我妈做饭送饭的,我自己能照顾。”

罗战黑眉跳动,话音儿里透着不善:“怎么着?你找着媳妇伺候老太太了?用不着我了?”

程宇:“……我不是那意思。”

罗战:“那您啥意思啊,程、警、官?”

程宇是真心觉得这样的状态太不合适,某种程度像是他在“利用”罗战的感情。他最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债。

罗战心里也不好受,却又找不出理由对程宇发飙。

俩人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他追程宇,追得涎皮赖脸,死缠烂打,剃头挑子一头热。程宇从来没有接受过什么,承诺过什么,也确实没有义务就必须接受这样的追求。

就凭两个人的年纪和阅历,对感情的理解与认知已经沉淀为各自思维模式的一种惯性,早就过了瞎折腾的年龄阶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