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年年微微眯了眯眸,是错觉吗?为什么他感觉针灸后,眼睛看东西能看见蒙蒙的轮廓了。
顾子砚坐在轮椅上,正跟池年年聊晚饭,“别让赵敬做饭了,他做的也不怎么好吃。附近找个店吃,尝一尝本地的特色美食。”
说完,好久没有看池年年答话。
顾子砚就偏头,见池年年一脸认真的仰头看天上的太阳,他就也跟着看了一眼,跟池年年说,“太阳出来了。”
他以为是池年年感觉到了暖意才仰头看天的,没多想,然后又问了句,“怎么样,那边有一家土菜馆。”
“那也要等饭点,这才几点。 ”
“那先回去吧,年年哥哥。”
池年年听见就笑了,“行,顾小弟。”
“小吗?”
“现在小吧。”
顾子砚牵了一下池年年的手,隔了一会,才说,“也是正常的,和以前一样,我是腿没有知觉了,又不是坏了。”
“你想说什么?”
“没......”
池年年的手搭在顾子砚头上,轻轻推了一下,“安分点。”
“好的呢,年年哥哥。”
这调调,打死以前的顾子砚也说不出来。
他们终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却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了还是不好了,不过也不用计较。
反正人生只能朝前走。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年二十九那天。
沈诚修哪也没去,他闲好几天了,趁着池子石也放假,他天天都在家陪池子石,最近闲着没事,还特别热衷给池子石切水果盘,做顿他觉得不错的美食。
午后下了雪,两个人躺在温暖干燥的大床上,池子石躺在沈诚修怀里看书。
沈诚修是看会书,看会怀中人,又看看外面慢慢下大了的雪。
跟池子石说,“如果我们结婚那天下雪就好了。”
池子石专注的看书,没回答。
不过沈诚修知道他在听,就说,“那多浪漫。”
看的日子是元宵节办婚礼。
池子石翻了一页书,他摸了摸肚子,刚才沈诚修煎的牛排味道还行,不过他不太爱吃那些。
沈诚修的手覆盖在他手上,握了握,低声问,“怎么了?”
“随手放的。”
听他这样说,沈诚修就放心了,他把头靠在池子石肩头,又说,“不过可以人工降雪,但那又没意思了。”
看的出来他的确很想在下雪的时候结婚。
池子石安抚一样拍了拍沈诚修的脸,“那你去庙里求求,心诚则灵。”
池子石也就是那么一说,沈诚修却好似被提点了一样,郑重的跟池子石说,“我听说新年上第一柱香是很灵的,明晚我们去南山烧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