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他依旧对着我耀武扬威,我却已经不屑于搭理他。
如果要论手段,他是玩不过我的,只是,我现在没了心思和精力。
其实有那么几次我很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如顾孟平所说,两人没有做过爱,也有那么几次我想问问他记不记得那个晚上,他像条发情的狗匍匐在顾孟平脚边。
我没问,不是我想给他留面子,只是觉得,一个男孩,二十岁,怪可怜的。
遇见顾孟平,就是很可怜。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发现顾桐竟然是学艺术的,也因为这,我们打了一架。
那天我出了门,只是想随便走走,生怕长时间压抑的心情影响到我的创作,因为既然顾孟平都说了,给他口`交一次一万块,那么做别的,估计还可以提价,也就是说,我可以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自食其力”,拿着自己赚的钱来办一场画展。
在外面走了走,跟小广场一只摇着尾巴晒太阳的小狗聊天,难得心情不错。
但当我回到家,竟然在自己的画室看到了顾桐,那个人霸占了我的画架,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我可以容忍他跟顾孟平胡来,却不能忍受他踏足我的世界。
也可以说,我已经退让,将自己一半的世界分给了他,如今他竟然还企图抢走我的另一半,如果还能忍下去,我也就不叫郁川了。
我走过去,体验了一把怒发冲冠的感觉。
他一定是知道我进来的,因为我清楚地看到他得意地翘起了嘴角,不过眼睛却没有看向我。
我一脚踹在了画架上,他的画、他的颜料,总之,就那么毁了。
我觉得痛快,下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
我们扭打在了一起,嘴里还互相骂着下流肮脏又恶毒的话。
我发现自己竟然好像变成了一个愚蠢的白痴,竟然还在企图顾孟平能来给我摆平一切。
然而没有,因为他没有在家。
我们俩都伤的不轻,鼻青脸肿。
家里的佣人把我们拉开,分别上药,我咬着牙,对他竖了中指。
顾桐嗤笑着说:“有种来上啊。”
我很想再继续骂他几句,但思来想去,还是算了,我有别的方法让他不好过。
只不过,在所有事情解决之前,我的画室,如果他再敢踏进一步,或许我会直接杀了他。
那天晚上,顾孟平又是很晚才回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去了卡阑,顾桐来之前,顾孟平身上已经很久没有那里的味道了,但自从我们之间关系闹僵,他又开始经常半夜才回来,偶尔会爬到我的床上,连扩张都不让我做,就直接往里插,往往弄得我们都非常难受,有两次,我还出了血。
我们没有人心里是痛快的,可日子就这么过着。
顾孟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照往常的样子,我已经睡下,可那次我没有。
我甚至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抱着被子,睡在了画室。
顾孟平大概是找了一圈没看到我,然后跑来了画室。
我正裹着被子坐在地上看我的画,每一副都有它的故事,其中也不乏我跟顾新月、顾孟平和顾桐的故事。
“怎么在这儿?”
他身上有酒味,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他正在解腰带。
“怎么?外面的野鸡又没伺候好你?”我嘴巴说话越来越难听。
他脱了裤子,站到了我面前:“外面的鸡只是一时新鲜,家里养的鸡更知道怎么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