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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个车载灭火器,拉开保险栓,冲着掳他宝贝儿子的一群人喷去。几个雇佣兵一时不防,被喷了满脸干粉,眼睛看不见路,呼吸也变的困难,哪里顾得上苏慕言,苏秉义扔掉灭火器趁机去拉儿子,被侧面跑来的一个歹徒横踢一脚,飞出几米远,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爸!”苏慕言肺都要气炸了,一个过肩摔把身后控制他的歹徒顺了出去,然后一脚踏在那人身上,高帮牛皮靴踩的那人哇哇直叫。接着他扣住正面迎上来,比他高出个脑袋的家伙的腰,使了个倒勾腿,动作连贯,弧度优美,一脚正中那高个歹徒的下颌,“咔嚓”一声,那人下颌骨登时碎裂。

摆脱束缚的苏慕言抄起地上撞断的汽车保险杠,劈头盖脸冲打他爹的那人挥去:“我操-你妈逼,你敢打我爸!打死你个王八蛋!”

赤红着眼,一记狠过一记,劈头而下:“去死吧!”保险杠硬生生被打成了两截,那人被打的头破血流,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苏慕言扔到手上断成两截的保险杠,抬起脚狠狠朝那人胸口踢去——“噗!”鲜血从那人口鼻中迸发而出,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盛怒下的苏慕言没觉察危险已经向他靠近,孟充从裤腿中抽出只针筒,那里面装着十毫升的致幻剂,从苏慕言身后直刺过来。眼看毫无防备苏慕言就要被针头刺中,已经朝这边赶来的韩煜腾身跨过辆侧翻在地的汽车,一把抓住了孟充的手腕,速度极快,反手拧过孟充的手腕,针筒立马调了个方向朝着孟充自己的面门而去。

苏慕言感激的看了眼韩煜,飞快的朝苏秉义跑去,简单的检查后开始摁压他爹的胸腹部,边问:“爸,哪儿疼就告诉我啊。”

苏秉义面色苍白,笑着摇头:“宝宝,别担心,爸爸没事。”

苏秉义着实摔的不轻,不是身子骨硬朗估计这一脚下去半条命都得踹没了。可看到宝贝儿子着急,他心就疼。苏秉义觉得这脚踹的比他撞破脑门都值,横亘父子15年的那堵墙,顷刻间砰然倒塌。四目交替,没有隔阂,没有冰冷,只有深深的担心和释怀。

到了都是训练有素的搏击高手,孟充握着针筒的手一松,针筒掉在他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中。韩煜使出招小擒拿,又将对方另只手也控制住。孟充双手被缚,迅速做出反应,抬膝朝韩煜腹部顶去,韩煜向后退了一步,躲过袭击,孟充再次抬膝,韩煜一个侧步避开,孟充趁机挣脱被缚住的手腕,倒退了几步,冲着韩煜阴鸷地笑了下:“高手啊,鹰隼特战旅出来的?”韩煜的格斗套数对他来说太过熟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场惨烈的战争,106人的游击小分队,除了他无一生还。

“你知道鹰隼特战旅?”韩煜微诧,冷笑着道:“你不是普通的雇佣兵!缅甸人?游击军吧?中国话说的不错。”

孟充的瞳孔猛的开始收缩,鹰隼两个字他这辈子都忘不掉。孟充曾服役缅甸军方,因不满政府对军人的待遇,带领自己的部下组成一只武装力量极强的游击小分队,与政府叫板。再遭到缅甸政府强烈打压后投入缅甸佤帮联军,为fan政府势力服务,常年行走在滇缅印的原始丛林,从事边境的恐怖活动,伺机挑起邻邦之间的矛盾。

韩煜对孟充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几乎没人知道这个“死亡蝮蛇”整容后的真实模样,而他的“蝮蛇”游击队正是被韩煜所在的侦察四连给一锅端掉的,也正是那场战役导致潘少炀受伤退役,这个代号叫“死亡蝮蛇”的杀人魔王从此消失滇缅印原始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