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言把他扶到了座位上,这时车内的其他人也“哼哼叽叽”的从车前方爬回了原位。保安队长手崴了,嘴里骂骂咧咧地,费了老半天力才从背包里倒腾出个行军用的急救包,这是他当兵时养成的习惯,出门总带着个急救包。
“太子爷,给,急救包。”末了还不忘补一句:“啥止血药、创可贴、冰袋、医生手套、绷带纱布什么的都有。”
苏慕言这会也懒得计较他胡口乱叫,接过急救包打开一看,喃喃道:“清创消毒用的苯扎氯铵棉棒、心肺复苏用的人工呼吸膜,这连缝合的辅助材料都有,你这够齐的啊。”
保安队长啮着嘴笑:“那是。当兵那会在野战旅,这种东西不能少。习惯了,但凡出门我都会备着。”
麻雀虽然小,五脏俱全。急救包内的基本医用物品都有,苏慕言给父亲包扎完毕后又检查了同车其他人的伤情,好在汽车的安全气囊弹开,司机和副驾位上的保安只受到点惊吓,大家伙也都是磕磕碰碰的小伤。
保安队长拉开车门,苏慕言同他一道走下车,不看不知道,一看两个人全都吓傻了。车祸的惨况无法形容,后方百米处,一辆长途卧铺斜挂在路基的护坡上,车身一方的玻璃窗全都撞碎了,车上能动的人连拽带爬的往下跳;卧铺车右前方几辆小车被油罐车挤成了一张饼,分不清到底有多少辆,估计车上没人存活;油罐车的车头打横,跨过中间的绿化隔离带,一辆逆向行驶的中巴死死的卡在罐车的车头与车身之间,车上有人陆续跳出车外,连片的哭声,喊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第56章第55章高速车祸
韩煜靠着车窗望向车外,手机屏幕一直停在编辑短信的页面,上面短短五个字:‘我去北京了’愣是没发出去。打从上车起,他就开始编短信,删删写写,搜肠刮肚的把肚子里仅有的那点墨水全都用上了,到了也没能打出句囫囵话来。
那天后,两个人就再也没了联系,那一巴掌仿佛把两个人努力维系着的感情拍的四分五裂。之后的几天,韩煜想去找他,想对他说对不起,想让他打回来,可是韩煜不敢,苏慕言那道刺入骨髓地阴冷目光让他害怕。
活了二十六年,韩煜就没这么怕过。当兵那会执行任务,因为天气突转恶劣而与分队失联,一个人落单在滇印缅边境的原始丛林。子弹没剩下几颗,干粮也没多少,不说遇到游击军,就是野兽之类的也极难对付。当时部队领导急的发疯,一怕他落入其他两国的游击军队手中,二怕他遭遇丛林猛兽袭击,整整十八天,高度备战状态下的韩煜靠着完强的生存毅力,不仅走出了原始丛林,还为国家找到了遗落的卫星残骸。
韩煜退役,部队领导很是惋惜,他生来就是个当兵的料。不是父亲死因不明,韩煜这辈子就守着那身橄榄绿彻彻底底地过下去了。他喜欢部队生活,喜欢那种时时刻刻的挑战和高强度的军事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