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走了......”
“你他妈就编吧!那么多人不诬陷,就诬陷你?”蔺默涵把桌子一拍,吼道:“你说你的鞋让人穿了,可为什么里面除了属于你的皮屑再也查不出第二个人的来?”
姚劲松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小声低喃:“查不出来也不关我的事吧?总之我就是没去过案发现场,也没上过许江涛的车,你们不能冤枉我。”
对于姚劲松的百般抵赖蔺默涵被彻底激怒了,他蹭地站起身,踹开身后的椅子就要冲上去:“姚劲松,你小子皮痒找揍是不是?”
尉迟素宁一把拖住了他:“蔺处,咱犯不着和他生气。你也审了两小时了,要不先休息会再来?”边说边拉着蔺默涵走出门。看见站在玻璃透窗外的苏慕言,尉迟素宁冲他笑了笑:“别看这家伙一副老实样,比想像的要难缠。”
苏慕言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走到在预审室的门口瞅了眼里面的姚劲松,语调不紧不慢:“我来吧。”蔺默涵摊手表示随意,转身走进了对面的监控室。
靠着预审台,苏慕言阴鸷而略带攻击性的眼神直视着对面的人:“姚劲松,你认识邹凯。本月九号邹凯去找你,是因为你之前欠了他的钱,他那天是找你要债去的。”冰冻三尺的脸上划过一丝不经意的笑:“当然,这些你都可以不承认,我现在也不需要你回答,我只是要告诉你:你欠了邹凯三千九百块,他那天来找你是你把他带进了地下车库,而且你的同事已经证实了,所以你装疯卖傻扮失忆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
姚劲松的瑟缩眼神透着不安,两只手下意识的搓着,苏慕言不怒自威的神情让他从心里感到害怕。
“这枚烟头是在地下车库通往防火门的水泥柱后面发现的,上面有你和邹凯的唾液。”苏慕言侧身从证物箱里取出一个装着烟头的塑料证物袋冲他说:“不仅如此,我还在许江涛的车后窗上发现了你的耳纹,每个人的指纹是独一无二的,而耳纹也没有相同的。虽然事后你们对车体进行过处理,可还是忽略了这一点。”顿了顿,一丝冷戾攀上他的唇角:“姚劲松,你可以说你的鞋和制服被人穿走了用来栽赃你,可你的耳朵不可能被人割了留下耳纹在许江涛的车上。你之所以百般抵赖根本就是你杀了许江涛!你见他晕倒后就起了歹念去车上偷他的钱,没想到他醒了,于是你就动手杀了他!然后你把尸首藏进了车尾箱,最后对车体进行了清理,过了两周后你又上演贼喊捉贼的戏码!你不仅杀人藏尸,你还嫁祸警察......”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杀人!我也没藏尸!我更没嫁祸!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面对苏慕言咄咄逼人的气势,姚劲松吓的差点滑到椅子下面去,惊惶失措的打断他:“九号九号那天是我值下午班,邹凯突然跑来找我要钱,我怕队长撞见了说我上班时间会朋友扣我奖金,就打着巡查地下车库的幌子把邹凯带进了车库。我和他才刚说了不到一句话,邹凯就嘘了声指着许检的车让我看。我当时看见一个男人拿枪指着许检的头,后来不知道怎的就就就听见许检惨叫,我本来是想着报警的,邹凯拦着不让。后来那男人走了,邹凯就逼我去车上找钱,我我不敢,可邹凯非逼着我去,我又欠他的钱就只好去了。我去车上时许检他还没死,真的,我探过气的,他那会还有呼吸。我四处翻了翻没找到钱,又不敢掏他口袋,怕他醒来看到我就慌忙下了车,邹凯还骂我没用,又让我去车后座上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我下车后他就上来翻许检的口袋,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见车前座下掉了个公事包。那包里也没钱,就只有一个黑色的笔记本,当时邹凯还骂来着。可他打开那个本子看了几眼就高兴的说他要发财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那本里记记的是许江涛的银行卡密码,他说银行卡密码算个屁,他看到的可是座金山。我正要问他,就看见许检动了下,我俩以为了他醒了就吓的赶紧跑了。”
看了看苏慕言,姚劲松痛哭流涕的说:“警官,我真没杀他,真的。事后我一直害怕许检会知道这事,终日提心吊胆。也就奇怪了,打那之后就一直没见着他。我还向院里其他人打听来着,都说是外出办个什么案子去了。我就不明白,他怎么就死了,还跑到汽车尾箱里去了。”
正在做笔录的尉迟素宁忍不住问:“你说的那个笔记本是什么样的?里面记的是什么?”
姚劲松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苏慕言,艰涩地吞咽了下喉头:“就是黑色的,很普通的那种公事用的笔记本。至于内容......我也不知道记得什么,就听见邹凯念了个名,好像是什么四什么来着,我也没听太清。”
“什么什么四啊?”尉迟素宁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