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柏扬手就推到他脸上,一只大手把经理圆滚滚的脸遮了大半,直把他推到吧台前才放开。“别他妈打电话了,赵佑霆不可能给你们消息。通知魏东霖,告诉他天都的老朋友来看他了,他要是不想见阎王的话就立马给老子滚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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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培君走后,苏慕言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断绑在手脚上的塑胶扎带。两只手腕都被扎带弄的血肉模糊,他顾不上疼,头一回打量被囚了差不多两天的地方。封闭的室内只有一个接近屋顶的气窗通往外界,看起来像是废弃某化学品的仓库,两重卷闸门被人从外面锁上,想从里面打开根本就不可能。
苏慕言目测了下那装着通风扇的气窗,以自己的身形应该能钻出去。确定从这里出去后他拖来几个木箱叠放在一起,爬上去后用先前准备好的一把破椅子朝气扇砸去,椅子被急速旋转的铁扇页削碎,扇页也同时被椅子的碎木卡住,不再转动。苏慕言又掰掉一面墙上用来挂东西的铁钩,连砸带撬,着时折腾了一阵才把那通风扇给卸下来。他这双手除了拿过手术刀,还从没干过这么粗重的活,即便是射击训练他也极少参加,他不喜欢弄的满手老茧。而此刻这纤细白净的双手已是伤痕累累,为了爬出气窗他也顾不得满手伤口,抓在气窗上的两颗生满铁锈的膨胀螺丝上不禁“嘶”了一声,因磨擦而掉皮伤口接触到铁钉一用力就生生的疼。苏慕言深吸了口气,忍着痛背靠着墙,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上半身钻到了气窗内。苏慕言庆幸自己的身体韧性还不错,钻出来也没费多大力,探出上半身的他左右望了下,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恼骂道:“妈的,这什么破地方,就这样跳下去不摔死也得摔残。”
差不多十米的高度想要跳下去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翻上屋顶看看有没有其它出路。好在这个气窗口离屋顶的距离不是很远,以苏慕言的身高正好,可两天没怎么进食又处于低烧状态的他想要爬上去也不件容易的事。
当苏慕言坐在屋顶上喘着粗气时,着实的佩服了一把自己的能力。短短几天,什么奇诡的遭遇都让他给碰上了。只是现在的他顾不上发表感慨,他必须抓紧时间赶到零度酒吧,因为郑培君走之前在胸口绑上了炸弹,同时告诉他,将在今夜与魏东霖同归于尽。
韩煜接到电话时,苏慕言已经拦了辆的士朝零度而去,他借用的士司机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韩煜说:“......你别管我怎么样了,先想办法联系零度酒吧,郑培君没有在魏东霖的寓所堵到他,现背着炸弹去酒吧炸他了!”
“什么?”韩煜惊讶的大叫:“我操他姥姥,郑培君这疯子好死不死偏选这个点上,沈处这会正带着特勤处的弟兄在零度扫场子呢。”不等苏慕言开口,他又焦急的叮嘱道:“慕言,你若先是要到了可千万别冲进去,我现在就给沈处打电话,你务必记住我的话,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不要贸然进去,这个当口不是逞能的时侯,你听到了吗?”
苏慕言牵唇一笑:“嗯,我听到了,你还是快联系沈处吧,不用担心我,呆会我们在酒吧门口会合。”挂上电话,苏慕言朝的士司机道了声谢,并催促着他快一点开车。
而韩煜未能联系到沈星柏,将情况报告郭子健后通知了邻城警方,然后一起赶往了零度吧。那一刻,邻城市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辆辆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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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培君知道自己困不住苏慕言,他也断定苏慕言逃出来后定会联系警方,所以他一早就做好了应对措施,不仅绞断了零度酒吧的固定电话线,还在酒吧内装了手机信号屏蔽装置。只是看到沈星柏带着一票特勤出现酒吧时,他着实有点意外,还以为是苏慕言提前报了警,当他知道只是临检时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酒吧经理以为是室内信号不好,跑到门外给魏东霖拔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魏东霖大为诧异,但很快回复他马上就到。
苏慕言与韩煜几乎是前后脚到达的零度,只不过韩煜的车被堵在了车流之中。看着苏慕言在对面街上下了车,行动敏捷的穿过车潮,不像受过伤的样子,韩煜长长的舒了口气。可没等他把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