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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暖晚泽 苏子由 1803 字 3个月前

,把沈逸之拉过来抱在怀里闻了又闻。苍竹抱着沈桓进屋时,就看到这暧昧的一幕。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好先遮了沈桓的视线,只是眼尖的桓儿,看到他父皇来了,激动地从苍竹身上下去了。苍竹没料到沈桓势头这么猛,一时没有拦住。

沈云连忙推开了璟泽,面色有些潮红,假意整了整衣袖。璟泽也有些尴尬,他与沈逸之的关系彼此都没有向桓儿点破,这被撞见也实在是个意外。假意清了两下嗓子,装作没事一样,抱起沈桓。

沈桓自然是看到了,不过也随着两位父亲一样地装模作样。

自那日之后,曹濂暗中动了不少关系打听这段时间各家皇商的动态。又在纠结那日见到的人是不是冒充的,毕竟一个帝王不会随意跑去一个布衣家中。璟泽是当真看在沈云的面上,那日回宫后叫颜如去下面传了一句话给曹濂,好自为之。

曹濂见到平日与他对接买办迎着的大内总管,已知不寻常。收到这四个字后,心惊肉跳了一段时间,别说去见沈云,连西海园都不敢再去了。在家闭门休养,决定以后交人更要走点心。他实在没想到,沈逸之背后居然是这样大的关系。难怪他家中许多大内贡品。谁知,想到这一层后,不禁想到自己以往送的那些不过都是在沈逸之面前班门弄斧,更觉难堪。

待到风声过去后,一连纳了四名姬妾,给自己解了这段风波留下的心病。只是,他还是会时常想起沈逸之说过的那三段话,总是惋惜。若是当日,他不抱着其他企图,或许他就能和沈逸之成为一对很好的戏友。

第54章第五十四章

五十四、

没见到沈逸之,思乱如麻;见了沈逸之,心乱如麻。为帝五年,李璟泽自问从来不曾为感情耽搁至此。他对柳菱的情感,行于礼止于心,他可以宠,可以纵,但那不过只是他分出的一块精力。

但是,他对沈逸之,有种强烈的独占欲。沈逸之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已让他完满分配好的情感出现了龟裂。

身为帝王,痴情是一条死路。

他懂。

可是,当他听到曹濂大胆的言语时,他是嫉妒的。因为曹濂对家族有完全掌控力,因为他不必背负礼法,不必是万民表率,所以他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如此气壮地说出那些话。

而他不行。

他能给名给权,给世人所梦寐所求的一切。却什么都给不起沈逸之,因为他是九五之尊,所以他…谈不起唯一。

他只能用着至高的权力一味地索取。

当他面对着桓儿时,他内心愧疚涟涟,他让含辛茹苦独自抚养他的生父,多了一重见不得人的身份。

他无法心安理得。他扪心自问当然希望沈逸之好,可他不能忍受沈逸之的目光驻足在其他人身上。他要全身全心地获得这个人的情与爱。甚至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肖想沈逸之。他只要想到曾经那个获得过沈逸之全部爱护的女人(桓儿的娘亲),他就嫉妒得发狂。

抱着沈逸之,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才会有种由心而生的安全感。那样的安全感不同于驰骋疆场时坚硬的铠甲,锐利的刀剑,默契的战马带给他的,而是一种由心底而生的完全交付,正像是一粒种子落地生根后生命力的滋长。

“先生,我这煞命的命格可解么?”

“家人都早你一步离开,当你离去时,赤条条无牵挂,这又何尝不是幸事?”

“可这命格,到底是令我难过。”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公子幼时为人批出这样的命格,真一定是这样的命格么?苦由心生,不过是画地为牢罢了。”

“哎...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

璟泽听胡思乱想之际,听得这段话,站住了脚,边上正是相面为生李瞎子摆的算命摊。此时,那听得扫兴之言的公子站起身来,摇摇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