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陛下睡不着么?”
“嗯,有点。逸之,你陪我聊聊天罢。”
上回聊天就聊得出了事,沈云不禁腹诽。只是身份悬殊,他怎敢拒绝。
“…好。”
正巧一阵疾风吹来,璟泽见夜深露重,沈云又穿的单薄,便说“去屋里聊吧。”
“听陛下的。”
璟泽命宜春宫里守夜的下人去治了几碟菜和一壶酒,与沈云小酌清谈。沈云自在汤县饮酒误事后,十分克制。只是今日这样对酌,他不意多开口说话,深怕祸从口出,便饮酒掩饰。
然而,他的酒量并没有随着年岁增长。一壶酒下去人已经不辨东西南北,忘了对面之人是谁。自管自起了身,打算找到床榻所在睡觉。璟泽见沈逸之突然起身,四处张望,以为是要找什么。问了一句,沈逸之背对着他没回应,便伸手拉了一下人的袖子。
沈云动作被打断,蹙着眉头回头,脸上表情不耐,转而又有疑惑之色,忘了自己方才要干嘛。走了两步,撞到璟泽怀里,跌跌撞撞地撑了两把,没站起来。璟泽见状,搂了一把沈云的腰,将他扶坐在自己腿上。沈云顺势靠在璟泽的怀里。
若说璟泽上回中秋之夜,带着几分薄醉和内心不安焦虑之情,强占沈云。此时,搂抱着沈云,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冲动。那种直白的想占有这个人的冲动,是他这些年从未对别人有过的。
“逸之,你醉了。”
“唔...宁哥哥”沈云醉酒后,已由习惯支配着他。此刻脱口而出的话语便是潜意识行为。
“逸之,你叫谁?”璟泽没听清楚,出言问道。
“...”这次沈云却不再答话。
璟泽把沈云抱到了榻上,倾身向下吻住了沈云。沈云原先只是醉酒不醒,后来只觉得自己身体一阵阵地热,想睁眼看一下,却是累的完全睁不开眼。
第二日,沈云像往常一样辰时就醒了。自沈桓出生后,他每日都是这个点醒过来,照顾沈桓起床。只是这天他醒过来就觉出身体的不正常,转头就看到一边正若有所思看着他的璟泽。璟泽醒的更早,也是早朝养成的习惯。
“逸之,昨晚朕没忍住要了你。”
“...”
“不如朕封你个...”
“陛下,我...草民能伺候您,是草民的福分。草民不求其他,但求陛下不要召我入宫,亦不要给我任何封赏。桓儿还小,又只有草民一个亲人。若是…草民就无法再好好抚育他,求陛下开恩。”
璟泽原想封个官给沈逸之,并不敢想把沈逸之纳入后宫,他知道沈逸之是不会愿意做他后宫之人。但他两次强占了人,心怀歉疚,想略微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