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青罗霍然坐起身断然拒绝道。
顾明楼也连忙跟着坐起身,急切地问道:“怎么不行?”
青罗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娘和你大哥一起骗我,我才不让她抱雅雅,省得雅雅也学会骗人。”
顾明楼这才知道青罗一直还记着那次母亲设鸿门宴捉拿他的事,怪不得这些日子他对母亲颇有些冷淡,想必那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阴影罢,其实凭心而论他能做到眼下这种程度已算难得,自己实在没有理由要求他更多。
可话虽如此,想到母亲失望哭泣的脸,顾明楼还是不得不继续努力道:“又不是把雅雅全盘交托她,只是让她偶尔抱抱,一天最多也就半个时辰……”
“不行!”
“这……我知道你怨着她,可是她是我娘,我怎么忍心叫她伤心?”
青罗蹙起眉头,不悦地道:“正因为她是你娘,所以她那么骗我,我都没有打她骂她,我只是不愿意和她说话,也不想她教坏雅雅罢了,这也不行么?”
顾明楼连忙道:“她当时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故意要对付你。而且今后她要和我们一起生活,总是不理不睬可不成,这样会伤她的心。她是我娘亲,你对她好,就等于对我好……”
“她是她,你是你,对她好怎么等于是对你好?”青罗很不以为然地反驳道,见他张口还想说话,猝然伸指点了他的哑穴和麻穴,道:“我不要听你说那么多,听也听不懂,头会疼。”
顾明楼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急得眼珠直打转。青罗扶着他躺好,然后径自吹灭了蜡烛重新睡下了。感觉到温暖,睡梦中的雅雅贴了过来窝在他怀中,满足地叽叽咕咕了几声,青罗低头亲了亲他的头顶,轻拍了他片刻,很快也睡了过去。
过后顾明楼一动不动躺在黑暗中,心头一阵阵气闷。点他穴道是重逢以来青罗的最新创举,但凡顾明楼惹他生气便会这么做,用来代替从前的毒打。青罗对这种非常有效又不失文雅的惩罚似乎十分得意,屡屡使用,顾明楼却是苦不堪言。好在青罗并非不讲道理,除了这次让顾明楼觉得过分之外,其它几次他都自觉是罪有应得。
思及明日无法对母亲交代,顾明楼心里甚是烦乱,久久没有睡意,这样熬到了四更天,忽然内急起来。他试了试手脚,依旧软弱无力,竭力强忍之下一张脸涨得通红,到了后来甚至连嘴唇都咬破了。
偏偏凌晨时又下起了下雨,“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听在他耳中大概和雅雅听见“嘘嘘”时的感觉有些相似,可截然不同的是雅雅可以随意释放,他却只能咬牙忍耐。这样用尽全部意志煎熬着,每一刻都似是千万年那般漫长,等到穴道自动解开时,整个人已象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面色更是苍白得吓人。
去茅房的途中迎面撞见一早起来烧火的老妈子,看见顾明楼她还以为遇见了鬼,吓得惨叫了一声,掉头就跑。
顾明楼也没空和她解释,直接冲去了茅房。出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