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岚很快适应了这幅身体，见李昶呆愣愣的，忍不住又在叶子上舔/了舔，“这应该就是之前那个白兔雕像造成的，看着像是幻境试炼之类的，你有得到什么提示么？”

李昶继续发愣，他感到有些懵。所以说，这不是嫩嫩的小师尊，而是云豹王师尊？

“小草？小草？怎么了？”见李昶没反应，云岚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轻轻戳了戳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七色草，心里不由想着，这下子倒是真的变成小草了。

小草？脑中灵光闪过，云岚愣了愣，陷入沉思。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和在兽人世界时可完全不同，就连自己在一睁眼见到小草的样子时也没有立刻认出来，反而是小草似乎一早就认出了他来。而且还喊了他的名字。小草在私底下总会喊他师尊，在人前会喊他王，名字是从未喊过的，即使在欢/爱的时候也仍旧会下意识喊师尊。但是在刚才，自家刚醒过来的时候，小草对着这副躯体喊了“云岚”。所以，小草并不是认出了他，而是认得这副躯体，并且这副躯体的名字也叫云岚！

“小草，这不是随便化出的一副躯体对么？”云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昶，“这个是不是和你喊我‘师尊’有关？”他从没问过小草为什么喊他师尊，因为不在意，也因为他感觉这个称呼莫名熟悉，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大概发现了小草一直没有说的秘密。

李昶倒不觉得这些是秘密，他没有和师尊说明，仅仅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且受到法则的限制罢了，而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虽然不能够全盘托出，但是适当地透露一些还是可以的：“唔……这个应该算是我们前世的身体，你是龙，我是七色凝魂草，龙是一种力量强大的神兽，而我是你种的一株草……”李昶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法则只限制了不能说出虚拟世界的本质，从而让世界中的生命体产生自我怀疑进而动摇法则之力，其他的只要你解释得通，法则都不会管。

“你转世的时候保留了记忆？”云岚问道。

“恩，保留了部分吧，而这里似乎是我那部分记忆的后续。”李昶将神识放开，呈圆形一点点向外延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一轮红月悬挂在暗沉的天空，除此之外天上再无他物，既无漂浮的云朵亦无闪烁的繁星。大地一片寂静，黑色的土地无限延伸，只零星可见几颗焦黑的枯树，在李昶神识可及的范围内没有找到一点生命迹象。这样的特征太明显，李昶几乎不用去想就可以确认。

在他所在的修真界中有一处区域叫做寂灭之地，那里灵气绝迹，生气灭绝，没有生命能够在那里生存，除了一种叫做魔物的东西。魔物与魔修不同，魔修指的是走魔道的修士，而魔物的身上没有生命力，它们集世间一切最污秽丑陋邪恶的欲望而生，甚至不能被称为生物，只能用死物来归类。魔物分为低等、中等、高等三个等级，低等魔物没有灵智，中等魔物有些类似于凡间的动物，只有最高等级的魔物会拥有同修士一样的灵智。魔物的可怕之处在于它们身上的魔气可以腐蚀修士体内的灵力，其中也包括魔修，而被腐蚀的灵力会破坏修士的经脉、金丹、元婴等一切修炼的根本。

无人知晓寂灭之地是何时出现的，亦无人知晓魔物从何而来，似乎是从世界初始就已存在。魔物无法走出寂灭之地，而一般情况下修士也不会进入这里。在寂灭之地修士无法补充灵力，消耗的也只能是体内储存的灵力，一旦灵力耗光，将会面临失去战力的局面，除非服用丹药，但丹药的效果、数量总是有限的，而寂灭之地的魔物却是无穷无尽的。修士的身体、灵力对魔物来说都是最好的养料，而一旦修士出现绝望恐惧等负面的情绪亦会给魔物的力量增幅。因此，若是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修士是绝对不会踏入此间一步，除非——咳，不想活了。

而现在很想活的李小草和师尊大人，正处在寂灭之地的中心地带……

“既然如此，前世的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听完李昶的解释，云岚默，虽然这是一个他未曾接触过的世界，但是并不妨碍他理解李昶话中的意思。这个地方很危险，凭他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分分钟被那些魔物当成养料拆吃入腹。

“我想，应该是空间传送时出了问题。”李昶沉思，凭他们两个想要走出寂灭之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师尊，你试试还能开空间通道么？”

云岚闻言静下心感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