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牙都要咬碎。
王不留行说:“他说他很痛苦,他想要大声的嚎叫发泄。但是他不能,因为如果引来了旁人,不知情的会觉得他是怪物害怕的,知情的就会直接杀了他,毕竟在旁人眼里,九日谷都是罪无可恕的存在。”
所以少年只能忍着,默默承受痛苦。
王不留行眼睁睁的看着他,亲手撕碎自己的皮肉,然后终于钻了出来,浑身血粼粼的,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
然后少年要经历九天时间,全身的皮肉才会慢慢长好,但是长好后没有半天时间,他又要亲手撕烂自己的皮了,再次经历死亡的痛苦。
少年告诉王不留行,虽然没经历一次蝉蜕,他就会变得强大一些,但是他完全没有强大的喜悦,只剩下满心的绝望和痛苦。
王不留行说:“我当时实在可怜他,问他,你为什么不干脆自杀算了,那样或许下辈子还能快乐一些?”
然而少年告诉他,他大仇未报,不能自杀,什么样的痛苦他都要承受。
东方听到这里,忍不住心中一阵感慨,突然觉得有些同病相怜。不过与自己相比,自己或许还比那少年要幸运的多。
那少年的确凄惨的很,在他小小年纪的时候,家人惨死,就剩他一个孤苦伶仃。他并不是九日谷的弟子,原本是个小少爷,都没受过什么苦的。
后来家人惨死,他流落在外,有一日就被一群人给抓走了。他起初还以为那些人是人口贩子,却没想到,并没有那么简单。
王不留行说:“九日谷里很多弟子,其实都是被人抓进去的,并非自愿拜入的。他们会抓一些小孩子,年龄不能太大,强迫他们学习蝉蜕。”
东方忍不住皱眉。
那些小孩子其实就是试验品,因为九日谷的人也知道蝉蜕有局限性,所以一直在想办法破除这个局限性。他们找来很多人做实验,但是最终都失败了。
九日谷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子车无奇所说的屠谷一说,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只是如今,已经好久没有听说九日谷和蝉蜕,也不知道那些被抓进谷中的孩子们都如何了。
东方听的有些心理不舒服,说:“所以,九日谷的蝉蜕,真的无解吗?”
王不留行摇了摇头,说:“抑制是可以的,我可以把九日的期限延长到十八日甚至三十日。但是……”
王不留行又摇了摇头,说:“但是抑制的越久,爆发的时候就会越惨痛。那种死亡的痛苦,恐怕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可怕却又不得解脱。”
王不留行也研究过蝉蜕,但是根本没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
子车无奇说:“不管如何说,我们先将江老引出来。”
王不留行点头,说:“这个到没问题,咱们只管守株待兔就行了。”
大家合计了一下,就决定回到王不留行的小屋去,小屋子外面堆着很多很多的人,若是有什么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也绝对传的非常快。
子车无奇点了点头,说:“那我先过去布置一下。”
“好,你先去。我们随后就到。”王不留行说。
子车无奇立刻就动身了,他要想到王不留行的小屋子那里,布一些阵法和结界,好能一下子抓住罪魁祸首。
东方和他一起动手,快速的就赶到了王不留行的小屋。
因为天已经黑了,所以那里又堆了很多很多的人。
子车无奇进了王不留行的结界中,然后在房子前前后后都设了阵法,又用障眼法覆盖住,看起来简直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