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对不可能委曲求全做一个毫无尊严、毫无自由的禁脔的。
既然打定主意,那就要快。
不知道鸿坤离开去哪里了,必须在他回来之前离开。
打起精神看了看四周,一边给自己套上衣服,一边思考着对策。
这风螺被鸿坤加上了层层阵法,凭自己区区筑基修为——等等,他怎么跳到筑基后期?他前几天才刚升上筑基中期。
这几天他完全没有修炼。
等等。
陶知脸色铁青,想到一个可能。
甩了甩脑袋,拉回思绪。
即使他是筑基后期,也完全不可能跑出去。
一个阶层的差距就不是简单能超越的,他跟鸿坤之间的修为差距何止天堑。
陶知拼命回想鸿坤教导阵法的时候,有没有类似这种场景适用的。
没有!
没有!
怎么办?
鸿坤往日是怎么解阵?
千秋峰,临海城的御风阁……
血?
不,鸿坤既然知道能用血解阵,这风螺一定对他的血设了限制。
只能硬闯。
用法宝砸?
陶知翻了翻储物耳钉,里面廖廖几个筑基期能用的法宝,最厉害的也就是那个能抵御元婴期修士的花螺坠饰。
因为不是在千秋峰,就是跟鸿坤同进同出,自觉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就扔一边懒得带了。
能抵御元婴期罢了,对上炼虚能顶个屁啊。
枉费鸿坤还给花螺加上一滴他的血,让法宝更……
等等!
血!
陶知小心地掏出花螺坠饰往脖子上一挂,扶着风螺壁,小心的探出手,那无形无状的屏障果然不见了。
有用。
陶知往外一跃,在坠落前扔出灰翎,脚一沾灰翎立马催动全身真元全力往一个方向前进。
正在跟不远处城镇与赶来的林清秋撕扯、给楼应书交代事情的鸿坤完全无知无觉。
他对自己的阵法很有信心,也对陶知的修为、阵法知识了如指掌,不是一切尽在掌握,他根本不可能离开风螺。
话说回陶知这边。
陶知驾着灰翎拼命往西逃。
天一宗居于东洲大陆偏南部位置,东部一直过去就是辽阔无边的深海,那更是鸿坤的地盘。
往北,万一撞上万剑宗归来的师兄师叔们……
只能往西了。
觉得飞出足够远的距离后,看到一个小县城,陶知收起灰翎落地。
不能继续用鸿坤炼制的法宝逃走。
要换别的,不能让他那个狗鼻子闻到。
幸好之前跟着鸿坤在外游玩了近三个月,陶知也稍微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
想到身上的气息,陶知定了定神,依然决定去试试。
不然凭自己这渣修为,加上目前的渣体力,肯定是跑不远的。
找到县城驿站,直接站到飞行兽面前,陶知惊喜的发现,以前那种让妖族灵兽惧怕的气息似乎已经消失了。
估计停药时间久了,自然消失的。
陶知没顾得上思考,连忙付了灵石就乘着驿站安排的飞行兽直飞下一个县城。
如此再三,连续换了七八趟飞行兽,才在一个小城停下。
不是不想继续,而是实在撑不住了。
原本就酸软无力的身体,在惊慌无措的逃亡下,连续奔驰飞行几千里,陶知现在脸上煞白一片,感觉腰部以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硬扛着找到一个小酒楼,挥退带路的牛角小二妖,陶知扔出一个之前买来打算拆分研究的防御阵盘,直接就合衣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