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批改文件的时候接到电话,说是那些前股东找上门来了,要求跟他谈一谈。
他想了想答应了,然后就想没事人一样继续看文件。等看完桌子上的文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他这才慢悠悠起身往休息室走。
“周旸,你tm这是什么意思!”一进门,粗鲁的抱怨声劈头盖脸冲他砸来。
“陈叔,那么激动做什么,坐下来我们慢慢聊。”周旸并没有被他吓到,淡定地找了个位置坐下。
其他人一看这态度,想着自己不能露怯,本来站着的人都找了个位置,各自坐了下来。
“说说吧,各位找我有什么事吗?”周旸先开了个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陈女士站出来说话了。和别人不同,她是一家三口都来了。
她一向自诩不是那种暴发户,所以在人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气度。到了现在,还一副苦口婆心的长辈样,“旸旸,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长辈,今天来呢,是来向你讨个说法。”
她继续说着,语气温温柔柔的,好像周旸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现在还小,我们这儿的人都是跟着你父亲一起奋斗过来的,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帮你。可是你突然取消了我们的职务,这可有点说不过去。”
周旸嗤了一声,说道:“在你们试图用手上的股份威胁我,企图变更公司法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侄子?或者说,在我爸妈做生意失败向你们借钱时,你们怎么不想想他们是你的亲戚。我爸看在亲戚份上,以极低的价格把公司股票给你们,可你们又是怎么回报他的呢?吃公司回扣,用公账给自己置办房产,更有甚者居然想把公司的机密卖给敌对公司。呵,我该夸你们赚钱有道呢还是说你们蠢呢。”
“周旸,我们可是你长辈,说话不要太难啊听了!”有脾气不好的,已经开始破口大骂。
刘女士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可她还是忍住了,开口说:“我们都是看着你长大的,这血缘关系可断不了,何必弄得那么难看呢。不说别的,文才他不懂事,但你年纪比他大,就多多包容。你就把他卖掉的股份还给他吧。”
周旸简直要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笑出来,陈女士这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这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一家全球排名前一百的上市公司股份是可以按她的意思变来变去,想给谁就给谁的吗?
“抱歉,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其他法律上的事情,如果还有疑问,可以去询问我的助理,我们以后不需要再见面了。”
“周旸,你一定要这么冷血吗?”刘女士尖叫出声。
“我相信你现在拥有的股份加上你名下的房产,足够你安稳过完这辈子了。还有其他人,如果你们对现在的结果不满意,那我不介意让你们更惨一点。”
说完,他扫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众人,还有一边咬牙切齿,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给他一拳的赵文才,一脸漠然地走出屋子。
背后的红木门刚关上,就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与之同一时间响起的还有赵文才毫不掩饰的咒骂声。
他找来一旁的助理,说:“待会把赔偿单给赵文才送去。”
助理也是不喜赵文才的一堆人之一,想到赵文才收到物品赔偿清单时难看的脸色,也不禁痛快许多。当然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答应说:“好的,周总。”
这事就算彻底解决了,毕竟在某种程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