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用力地握着他的手，“这是二次变异。”

二次变异？这家伙又在整他听不懂的词语。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有关他们群体之间出现首领的现象吗？昨天晚上院子里放进去几个在下红雨后病变的患者，刚开始他们还很安静，可后来，他们与之前的病变患者厮杀，成为新的霸主。我们对那个首领进行了解剖，从他的脑中的道和之前差不多的晶体，只是这次，晶体有了颜色。

“是血红色，当时我们大家都很兴奋。一旦有新的病变者送来，我们就把他放到院子里。很快他们又产生了新的首领，我们抓住他，对他进行解剖实验。可这次从大脑中得到的和第一次一样。我们正感到奇怪，结果就有病变者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情况下突围跑了出去。

“我认为那个带头出逃的才是真正的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们已经拥有了声东击西的智力。他们进步得实在是太快了，我不知道他们进化到最后会变成怎样……”主治医生面带恐惧，一面说一面不由自主地痉挛，就好像看到未来被丧尸分食的画面一般。

现在终于知道怕了，之前还那么兴奋地拿丧尸做实验，要是这些丧尸真的有智力，估计第一个想要要死的就是这个家伙。

穆城睿不耐烦地安慰了一阵，幸好没过多久，土能力者罗旭就到了。接下工作人员的重担，为这栋独立小楼进行加固。穆城睿看了一圈，没看到厉县长，随后来到医院大厅。

随意瞥了一眼，张言良和奶娘还在那里神神道道的，在他们附近没看到秦莫林，估计相机修好了，又不知道跑哪里去找照相了。小崽子倒是很安静地坐在一边，手里拿着一本画册正对彤彤念着什么。画面温馨，这让他想到，小崽子要是生个孩子的话，会不会就是这个样子。

穆城睿打算去找厉县长，现在县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居然连面都没露过，难道刚开始冒雨去救雨中塌陷的群众都是作秀吗？希望对方只是因为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这样他还可以和县长一起商量今后的事。现在恐怕也指望不上政府军队的救援，再加上丧尸的进化，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悠闲地按部就班了。

穆城睿走到医院门口，原本由四个人负责检疫的工作人员变成了一个，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医院门口的伸缩门已经关闭，象征性地在门口用汽车围了一圈，透过汽车间的缝隙，还是能看到雨幕中偶尔朝里面嘶吼的丧尸。穆城睿想到主治医生所说的二次进化的事，若那些丧尸真的进化到和人一样的智商的话，这些都不再是阻碍。

现在出去恐怕也更加危险，也不怪那县长不愿意来。但关键问题是他们能在这里龟缩多久。

“你要去哪？”张言良就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背后发问。

穆城睿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余光瞟见小崽子和彤彤都看着他们。

“去县政府。”穆城睿顿了一下，“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丧尸智商还能进化。”

“进化？”张言良一脸茫然。

穆城睿蹙着眉头看着对方，仿佛在判断对方是否又在演戏。

“怎么你上辈子没经历丧尸进化的事吗？”

张言良摇了摇头，“丧尸进化是后来的事，我只是奇怪为什么会提前。说实话，我上辈子对丧尸的事也不太清楚。那时我身体不好，精神一直都处于低迷的状态，很多事都是木舟去处理的。当时下红雨的时候也是躲在医院里，雨停了之后，过了冰雹大雪期就和他一起去了原始森林，这中间没发生别的什么事。”

哼，就知道他会拖累小崽子。

“怎么，难道后面那栋楼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