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悠林山崖的崖主,陆苏刚才还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个一干二净,他瘪瘪嘴不服气的小声哼唧,“我还没到而立之年就已有如此成绩已然难得,谁知道那个崖主是从哪个洞里修炼的老妖怪,等我到了他那把年纪一定比他还强!哼!”
“那你是知道那个崖主多大年纪了?”梓江找到重点回问。
陆苏一下子卡壳,恨恨的踢了一脚脚边的沙土,“不知道不知道!除了知道他有龙.阳之癖之外,我连那个怪物是老是少都不知道!”陆苏蹲下来揪着一棵杂草泄愤,说起这些他还颇有些心虚的。其实他通过一些手段得来了只有悠林山崖的高阶山上弟子才能研习的一本医书,越读越深、越读越觉得这本书为自己开启了另一扇医药的大门,而那本对他有着重要启迪作用的医书就由崖主本人所著。根据其中牵涉的药理等来分析,陆苏便暗自猜测崖主是早过花甲之年的老者,所以才有了刚才的抱怨。
“喏,那里有个人与玉针书生的关系非比寻常,自己把握。”梓江留下这句话便朝湖边的小舟走去。极致繁华的谷地中,就因为有了这样一叶质朴的原木小舟而变得有了反差之美,也将浮华与朴素调节至一个微妙的平衡点,令人不至于迷失在这繁花锦簇中。
听完这些,陆苏一个箭步窜了上去,多趣紧跟其后,然后...就地扑到了甘草。
血莲就在不远处热烈的盛开着散发出浓烈的香气,自幼在此长大的梓江自然不受其扰,他悠然泛舟湖上,随着谷风吹起的波纹慢慢朝湖心亭荡去。梓江仰躺在小舟上,十指交叠枕于脑后,高高的翘起二郎腿显得自在非常。远处的陆苏余光瞥到梓江这个德行,暗地里笑了一声,如果他这个样子是被前宫主看到了,非要因为举止无状而罚他禁食一天不可。
“陆苏,你就是被称为阎王医的那个陆苏?”甘草的后知后觉着实令陆苏无语,尤其,此时那个一身白袍的男人脸上的笑容,在陆苏眼中看来着实碍眼。
他们安乐宫里,何时来过有着如此纯粹笑容的善良人?
“喂,陆苏啊,原来你是好人,还是大好人!外面的人都误会你了呢。”甘草丝毫没有意识到陆苏对他的冷淡,仍旧是扬着干净的笑容看向他。
好人?你才是好人!你们全家都是好人!堂堂阎王医被人称作好人?对于陆苏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侮辱。
虽然不明白陆苏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甘草还是垂下头挠了挠后脑,“我是个好人不假,但我的爹爹...其实算不得好人呢。”
陆苏也没料到自己心里想的话会被自己说出来,但听了甘草不知所谓的话后还是炸了毛,“谁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我才不要当什么好人,善人,哼!所谓的那些好人到最后有哪个有好下场了?”
“可是,你种了那么多血莲什么的,这些不都是千金难求的好药吗?”甘草手里揪着一根火绒藤满眼放光,这里简直就是医者的天堂。过会儿去跟三弟商量商量,自己死后能不能就埋在这个湖边,跟这些草药化为一体。
好药?陆苏先是一愣又很快反应了过来。没错了,自古医毒不分家,救人的好药、杀人的毒.药,这两者之间不过是分量的些许差异而已,对于以制度为生的自己来说,这些无一不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毒花、毒草,可对于以救人为己命的郎中,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