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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从之是有先见之明的,纹身割线机迅速将第二个字烙在素焰胸口,甚至有一小部分直接刺在了他敏感又娇嫩的乳晕上。素焰发出了一声难以形同的惨叫,如同被猎枪射中的幼兽发出的最后一声哀鸣。他的身体在渡从之的怀里猛烈挣扎着,双手甚至勒得渡从之都生出一些痛感。
这种疼痛和羞辱对于素焰来说太超过了。
他已经无法发出完整的字音,呻吟声破碎到让人不忍细听。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中涌出来,落在渡从之还未挪开的右手虎口处。他的双腿直挺挺地绷紧,腿根处无法抑制地大幅痉挛着,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晕过去。但是渡从之已经在铎缪的提点下提前修改了设置,所以现在,素焰连晕厥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了。
渡从之低头看着对方,胸口的人鼻尖已经变得通红,素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在他怀里哭得很凶。他原本就是打算直接把人弄哭的,但看着人哭得这么厉害,胸口却突然生出了让他颇为不舒服的感觉。
还没有结束。渡从之按捺下心底翻涌的情绪,继续用左手施力镇压着怀中人的挣扎。纹身机自带的消痛和无伤效果完全可以让被纹身者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但渡从之却故意关闭了无痛模式,还用了特殊的涂抹液,让原本在完成之后就能停止痛楚的纹身保持着一被碰触就能生出痛觉的状态。
素焰此时无暇顾及自己胸口伤处的纹样,这个纹身的图案是渡从之亲手在光板上写下的自己的名字。渡字纹在锁骨,只要在上身的衣物上稍作挑选,就可以把这个字裸露出来,让所有人看到素焰此时的归属。
从之两个字要纹在锁骨之下的胸口,这里是素焰最在意的部位,渡从之已经在监视器中几次看到素焰皱着眉低头凝视自己的胸口,羞辱和疼痛叠加的效果能够让他更好地记住这个教训。
渡从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剩一个字没有完成,怀中人却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在明显减弱,素焰的双腿不时还会大幅度地抽搐一下,后脑却已经失力倚在了渡从之的胸前。低哑的呜咽也变得愈发微弱。
素焰像是一只生了病的幼崽,力气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失着。渡从之现在无需花费多少力气就可以轻易将人按住,他把右手的工具挪到第二个字下面时,素焰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躲都躲不开,只能绷紧了身子,整个人细细地打着颤。
他知道自己的刑罚还没有结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渡从之第三次打开了纹身机的开关。
“不啊、啊啊啊……!!呜、呜不要……痛……呜……”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有些甚至溅在了他自己胸口的伤处,素焰已经感觉不到其他部位的存在,意识完全被从前胸传来的疼痛占据,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砧板上烧灼着,却连刽子手一刀了断的快意都无法乞得。
“这是我的名字。”渡从之冰冷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素焰恍惚着,勉强辨明了对方所说的内容:“除了我,谁都无权掌控你的身体,别的东西不许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听懂了吗,奴隶?”
在身体上烙印抹不去的名字,是对一个拥有完整人格的人最直接有效的蔑视与羞辱。
身份分明,尊卑立现。从此你再也没有资格和我站在一起,只能跪在脚边,伏在身前,乞怜好心的施恩与赏赐。
疼痛从皮肤表层张牙舞爪地渗进去,直直钻入内里,像是一只暴虐的手掌,径直捏紧了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