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子追债的家伙是一起的,难不成是他误解了?
“白锦。”白锦酥软的声音听起来与季南也有几分相似,“纯白无暇的白,锦上添花的锦。”
白锦醒来以后,肖云峰打电话通知了樊向阳,他不擅长处理季南这种年龄段的孩子,或许这个人还是交给樊向阳亲自询问会比较好。
“我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樊向阳挂下电话,睡得正香的季南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被子顺着肩膀稍稍滑落,大片光滑的肌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昨晚季南想方设法勾`引樊向阳主动抱他,可最终男人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用双手和嘴巴帮他发泄了出来。樊向阳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这种惊人的克制力,面对季南的勾`引他居然能三番两次忍下来。
樊向阳轻轻叹了一口气,替季南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下床。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季南睁开双眼,他并没有睡着,甚至没有错过樊向阳那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昨晚他已经那么不知廉耻地勾`引樊向阳了,可明明有感觉的男人还是迟迟不肯对他动手,总是用甜言蜜语把他哄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季南听到房门又被打开,他慌张地闭上双眼,周身渐渐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樊向阳摸了摸季南的脸颊,又在他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仿佛心中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一吻之中。
这种模糊不清的态度让季南有点难受,他觉得樊向阳是爱他的,但是很多时候他又觉得樊向阳只是在敷衍他。
对白锦的出现,肖云峰心里隐隐戳戳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虽然从白锦身上暂时找不到有备而来的证据,但这个人言谈举止之间与季南有惊人的相似,难道这紧紧只是巧合而已吗?
“人现在醒着吗?”
这是樊向阳见到肖云峰的第一句话。
“还醒着。”肖云峰将手中的半根烟捻灭扔进垃圾箱,“他叫白锦。”
“白锦?”
“纯白无暇的白,锦上添花的锦。”肖云峰将白锦的原话转达给了樊向阳。
樊向阳轻轻一笑,“你什么时候中文那么好了。”
“这是白锦的原话,我可没那个水平。”
“你在这里守着,我进去问他几句。”
“嗯。”肖云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樊向阳,“这个白锦和季南有点像。”
“什么意思?”樊向阳不太喜欢肖云峰将季南和别人相提并论,“什么叫有点像?”
“没什么,你进去就知道了。”
樊向阳见到白锦的那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肖云峰会说白锦和季南有点像,两人的神态举止如出一辙,连樊向阳有的时候不留神也会误将白锦认成季南。
如果说白锦是刻意模仿季南,樊向阳又找不出他刻意为之的证据,和白锦的整个对话他都是小心翼翼,就跟季南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既害怕又欣喜。
“你刚才说,因为你父亲外债累累,所以想把你送给高利贷,但你不愿意,逃跑了出来,对吗?”
白锦点点头,眼前的男人五官像是被雕刻出来一般,深邃的眼眶,碧蓝的眼睛,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翩翩公子的仪态。
樊向阳暂时无法判断白锦是否在说谎,有些事只有深入调查以后才有定论。
“你先好好在医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