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随时都能在我要的生活或者是其他的细节上自然而然的接手——就如同第一次见面时候他接过我的大衣挂在衣架上那种感觉。
这让我自然认为,安楚不会满意这种状态。
安楚的死亡在意料之外,其实对于他除了那次偶遇之外我压根就没有过推测,只是我连自己的末日都没有丝毫警醒,到了安楚的身体里之后活的愈发不平凡却又更加普通。这是我先在最为矛盾的综合。
离开城市,离开林安和安楚他们所有的缠绕纠葛,离开生死钱财和人类永无止尽的欲望。在属于沙特阿拉伯的这个边境小镇里,我度过了大战前夕的片刻安宁。
我在警署的时候几乎没有接过中东的任务,当时的王悦很强硬,所有中东的任务全部都是由他个人完成的,旁人——就算是多年后他的搭档我,都不能涉足。我所能做的不过是在任务开始之前送他过去,在任务结束后接他回来。而往常都是关于任务的成功或是失败,只有等任务奖金到账时才能知道结果。
这是不一样的王悦。
每个人都有秘密,说出口的变成谈资,闭口不谈的继续腐烂。我们都是这样,对于王悦一两年的反常我可以选择视而不见或者是装聋作哑。庆幸的是曾经林安的轻佻和随意正是最好的伪装。
☆、第49章
回到现在。
到周钱坤这边地区的主要负责人所安排的最高住处。我们三人房间挨得很远。这边房楼不高,但都很宽敞,富有民族特色的刻纹以及上的色彩把环境衬托的更为凝厚。这个暂时的住处距离公路不远,下车后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室内没有单独洗澡的地方,在这个水贵黄金的国土上,如果我们要洗澡就得和当地的人们一样去公共的澡堂,除此之外唯一的法子就是像政府申请购买水,然后放在屋内自己洗。
经历过不太好的日子,缓过来之后在锦衣玉食里沉醉也无所谓,那些难捱的日子里的感觉会在下次难以忍受的时候变成精神上的堡垒。就好比,被背叛之后,再要相信一个人很不容易。哪怕是一个全新的、与过去伤害毫无关系的人,也轻巧不起来。
缺水对我来说很难受,但并非到了底线。在训练的时候有扔到越南那一带的热带雨林里一个月都没有人来的日子。
“安然你小子把我的水用光了!你让我洗什么?!”
“安然你给我滚过来!”
刚刚洗完澡的安然从卫生间里小跑出来,脸上是轻松而顽皮的笑意,“哥,快去洗澡,我偷偷给你留了一点。”
“不用,你们洗就好。”
“会臭的。”安然坐到我身边,凑过来问了问,“不过你身上为什么没味道?嗯,好香。”
“我去澡堂洗过。”我往旁边移开。
“啊,”安然像只迷路的小鹿,瞪大了他刚刚洗完澡还带着水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人会很多。”
“嗯,我洗的单间。”
安然脸上浮现明显的不情愿,像是想起初次进公共大澡堂的感觉,“单间还是人多,而且脏。”
我看着他白净的脸,和安楚极像的五官分明的棱角,淡笑,“我没关系。”
“哥,你现在不一样了。”安然认真的说道:“以前你一点都受不了这些的。”
“总要有人受得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