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清微得知他们周末要去搬家的时候,还问过需不需要人帮忙,唐熠成没想太多就拒绝了,因为他去过那,知道东西多少,自然也不会耽误他的休息时间。
搬家这种重活全部落在了唐熠成身上,叶远则负责收拾整理。
几个小时时间屋里就被清空了,只剩下冷清的寂寥。
当叶远走出那个杂乱矮小的旧楼时,他没有丝毫留恋,也不值得留恋。来的时候算是生活的一个落脚点,离去之时自己也终不过个过客;几天时间,巷子又变回以前的脏乱,坑坑洼洼的路面全是干成一块块的灰色泥土,走进巷子的基本都是忧愁颓废的人,很少见光鲜亮丽的人从巷子出入。
此时的叶远站在巷子里头,一眼望过去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三三两两经过的人都会不自觉的在靠近时远离一步方便更好的打量,有些人好奇,有些人带着鄙视,因为有时候人能直观的通过外表来划分高低贵贱,叶远看的懂这样的眼神,因为他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中一步步走来的。
阳光依旧和煦,巷子里出入的人多又多了不少,即使是躲在最阴暗角落里的人,他们也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出门觅食或汲取阳光。
“小远,快来。”唐熠成行至车前时,发现身边的人并未跟上来,转过身便看见叶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白色的身影与周围的暗形成对比,别人的生活他不想管,也管不了,但他不想却让他在这多停留一秒,因为叶远适合干净的地方,不管是生活还是感情。
声音由远及近拉回思绪,叶远看着巷外的唐熠成,那是他的光,是他带给他一切关于爱的东西,也是他赐予他命,从此,阴霾与他无关,未来的生活,他会好好珍惜,同他永远走下去。
“来了。”叶远挥了挥手,裂开嘴角,没有再去在意身旁的异样眼光,一路朝巷外走去,向他的光走去。
这一次,叶远算是彻底和唐熠成住在一起了,之前叶远居住的地方被唐熠成搬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在唐熠成的房子里,到处布满了两个人的气息,从这一刻开始,这个家才算真真意义上的成立了。
有家的完整自然而然也会有家的破碎,叶远怎么都没想到,当自己沉浸在平稳幸福的生活中时,会接到这样一个曾让他绝望,现在极力想要忘记过去,忘记曾经厌恶他,对他恶语相向的人的电话,没错,是他的母亲打来的,语气中全是哀求,求他回去一趟。
叶远没有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走廊上的灯光并不是很亮,土黄的灯光洒下来为整个楼层添了一份宁静。叶远望着手机屏幕,那窜数字令他陌生,陌生的以为是别人打错了电话,呵呵……可惜却不是,虽然多年未曾联系,但是那熟悉的声音还是让他立马听了出来,而且,她叫他远儿,除了她还有谁。
叶远望着黑掉的屏幕,抬起头,却还是被灯光刺激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样怎么样?那小子说什么没?”男人眼神急切,看着女人挂断电话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仿佛把这当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女人眼神里充满悲凉和哀伤,转过头望着面前的男人,双眼泛着欲望的精光,蜡黄凹陷的脸颊因为太过激动肌肉收缩的有些扭曲,乍一看就像是瘾君子碰到毒瘾时,面前摆着毒品,能看不能吸的极度兴奋和扭曲的样子。
“他……他什么都,都没说。”女人好像有些不忍又有些不敢的说出这个结果,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男人。
“什么?什么叫什么都没说?我不是让你求吗?啊?你求的呢?”男人一声暴怒的大吼吓得女人整个身子一颤,然后就开始用手使劲打着女人,愤怒的表情整个人就像吃了一斤炮弹一样,爆炸的异常厉害。
“啊……别打……啊……”女人边躲边哀求着,最后只能缩在角落里承受着男人的拳打脚踢,臂弯下的她,害怕,畏缩,在疼痛和一系列的悲伤下终究流出泪水。
“老子他妈当初就该打死他,真是白养这么多年,一点用都没有。”男人还在暴怒的边缘,看着蜷成一坨的女人,他停下毒打的动作,脚步重重的来回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