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雨来的病房。

“赵先生，很抱歉，您之前的责任护士舒月因为个人原因无法再继续为您效劳了，我们为你安排了一位新的责任护士。”

“您好，我是您新的责任护士张敏，希望我的努力可以为你尽可能的减轻一些病痛，并早日康复。”

嗯，看起来这样的态度还对得起这里死贵死贵的收费。赵雨来点点头，说：”换就换吧。”

听到赵雨来的话张敏和那位主管都松了口气，然后便退出门去了。在出去之前，那位主管张张嘴似乎想请求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这里的八十几个摄像头所拍摄的所有内容都是实时传送给客户亲属的，客户亲属可以随时通过指定端口知道这里每个角落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并且这些摄像头是可以接收声音的，这里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也是能被客户亲属听到。

赵雨来听到死贵的价格里包括这个服务的时候就知道，秦华这个小变|态肯定会跟个偷窥|癖一样，时时刻刻开着端口监视他。

事实上，秦华就是这样做的。哪怕在开会，秦华也把放着赵雨来病房实时监控的手机支在一边，并且戴着蓝牙耳机。反正他的位置在最前面，可能有人会奇怪怎么边上立个手机，但不会有人看到手机上的内容。

当赵雨来对着舒月举起肿起的手时，秦华脸色就已经变了，更不要说当秦华听到舒月对赵雨来的那句挑衅，让秦华不顾会议桌上正在做报告的人，直接站起来，冷着脸说了声抱歉，大家休息一下后，拿着手机径直走出了会议室。

赵雨来住的这个地方一般情况下住的都是一些身份非常高的人，但极偶尔也会有一些人会把他们弄伤的宠物送去休养，显然舒月是把赵雨来也算作那种玩意儿了。

这两天秦华虽然一直在那里，但和赵雨来的气氛实在说不上融洽，秦华知道应该是他的态度给那里的人造成了错觉。

那个舒月虽然知道有监控，但估计没想到真有人会真的每时每刻的盯着看。

五分钟后，打电话处理完舒月的秦华靠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背上，仰着头，却依旧觉得心口上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不行。于是他再次拿起手机给四九城大院子弟的标杆人物成辉发了一条微信：成辉哥，你介绍的地方不太好。

成辉很快便回了过来：怎么了，叶玮家的老爷子前段时间才从那里出来，说是非常不错啊。

一直捏着手机的秦华光速回了一条：这样，那应该是不错的，只不过我秦华身份层次不够，所以享受不到。

秦华这条微信回过去两秒，成辉的电话就进来了。

“华儿，你这话说的我都不乐意了，你身份不够，那哥哥我算什么了？这是怎么了？”

也没寒暄两句，成辉开门见山就问了，但问完没等秦华接话就马上改了口，说：“不，是哥哥我不该问，这是你*，你不用告诉我，你就说是不是那边的有事情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是。”秦华说。

“那行吧，这样吧，因为这事吧，是治病，不是别的，折腾了对病人不好，你之前也说了是小毛病，如果你觉得能忍就委屈点忍到病人好了，哥哥我向你保证，等你这边前脚走，后脚这地方就没了，行吗？”

“行，我听成辉哥的，谢谢。”

“不，这地方是我介绍的，出了事就是打我的脸，他们打我的脸，我收拾他们是应该的，我还谢谢你告诉我。咱是亲哥俩，我知道你不会生哥哥我的气，这事如果摊到别人，别人指不定要记恨我，所以我不是客套话，我是真谢谢你。”

成辉是什么人，四九城小辈里头一份的人物，话说的漂亮，让秦华心里舒坦了不少，也冷静了下来，意识到他自己过头了。

“对不起，成辉哥，是我过了，你别怪我，我就是一时上头了。”